秦奕脸色有点沉。
破甲男人愣了半晌都没缓过神。
就听南迁月继续言,“你要是心疼他一家老小,等他死了就帮他照看呗,干嘛跪在这里求来求去,而且他也不值得你如此,你心中该是有数的。”
她说的不紧不慢,完了便端起茶杯喝了起来。
那边的青衣终于松了一口气。
破甲男人慢慢垂下头,他之所以苦苦求情,不过是念在城主母亲于他儿时的招抚,若没有她老人家,他早就死在荒郊野外了。
秦奕抬眸,一片冷气,“拖出去,斩首。”
“是!”
黑甲士兵将骂骂咧咧的风都城主拖了出去,出去后没过片刻便彻底安静了下来。
破甲男人紧紧抿着嘴站了起来,他朝秦奕抱手一拜,“是在下唐突了,望安政王允许在下将他的尸体带回去埋了。”
秦奕眼神粗略的晃过他,便朝南迁月走去,“随意。”
南迁月见着不断靠近的秦奕往后缩了缩,“你干什么?”
青衣瘪了瘪嘴,自觉退离,为他家王爷留出二人空间。
秦奕立在南迁月面前,然后慢慢俯身,目光从南迁月警惕的脸上移向她手里拿的茶杯,然后夺了过来,一口饮进。
“泡了茶也不知给我分一杯。”他闷闷的说。
南迁月一副见了鬼的表情,“那是我喝过的。”
“嗯,我知道。”秦奕在她身旁坐下,手掌十分自觉的盖在她手背上,“你来找我是想问有关南相之事吗?”
南迁月将手抽回,“差不多。”
“问吧。”秦奕将喝空的茶杯重新倒满,然后递给南迁月。
如果眼神能杀人,秦奕已经死翘翘了。
南迁月收回不善的视线,也没接他递来的茶杯,谁要喝他用过的。
她冷冷道,“南相是真的与你不和,还是你们在做戏给皇帝看?”
自古功高盖主者,手握兵权者,皇帝必然严加提防,并想方设法将其抹杀,自然不会允许他们与权臣结党营私。
秦奕笑了笑,“你猜。”
南迁月:……
“不说算了,我去问青衣。”说着,她直接起身就要走。
秦奕赶忙将人拉回来,他颇为无奈道,“真是开不得半点玩笑,我说就是了。”
南迁月扒开他的手重新坐下。
只听秦奕缓缓道来,“你猜的不错,我与南相不和只是表象。老皇帝多疑,为了南相的安全他必须站在我的对立面。”
“南相为何要跟着你?”南迁月问。
秦奕看着她笑的自信,“因为我足智多谋,心系百姓,是个好人。”
南迁月:……
“因为他是你的人,所以你才让我认他做父?可是凭空出来一个女儿,老皇帝会相信吗?还有南相的家人,他们会信?”她又问。
秦奕敛了些许笑意,“丞相夫人早年生了一女,却在满月之时消失不见,廷尉并未查出结果,久而久之,外界便认为那奶娃已经死了,可丞相府相信你还活着,二十年来一直派人在寻找。”
“两年前,我遇到了你,第一次见到你便想到了丞相夫人,你们长的很像,后面便将你送去了丞相府。”
南迁月:!!!!!
她生下来就没妈,爸爸说,妈妈生她时难产走了。
她是爸爸一手抚养长大的,但她看过妈妈的照片,和她长的一点也不像。
所以怎么这么凑巧和古代的丞相夫人像?
她突然有点迫切的想见到丞相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