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夫人终于站了起来,“既然王爷公务繁忙,我便不打扰了,还请路管家代为传话,就说相府感念王爷对小女的救命恩情,至于暗害小女的人,相府自会查清楚,王爷日理万机不敢再劳烦他了。”
路管家陪笑了两声,“夫人说的是,老奴送您。”
丞相夫人走后,三道身影从暗处走了出来。
“王爷,丞相夫人好歹是南姑娘的母亲,您为何不见啊?”青衣真不明白王爷的心思,难道不该提前讨好未来丈母娘?
秦奕神色淡漠不失威严,覆手立在厅内,凉唇轻抿,所思所想皆隐藏在深邃的眸瞳里。
白书走到丞相夫人坐过的位置旁,端起桌上未动的茶盏,摇头道,“青衣难道看不出来,丞相夫人明面是来致谢,实则是要和安政王府划清界线。”
青衣看了眼白书手中茶杯,眉头紧皱,“为何?我们又不是真的与南相不合,丞相夫人不知道吗?”
白书端起茶盏喝了两口,“知不知道不重要,她不喜欢王爷却是真真实实的。”
——
长公主府内响起了女子惊恐的叫声。
“谁!谁干的?!!”
一身华袍的长公主跌坐在地,在她面前整整齐齐的横躺了四具尸体。
那是她养的暗卫,个个模样都是极好的,且都有个共同点,那就是每人皆有与安政王相似的地方。
一个眼睛有些像,她最喜欢盯着看了。
一个脸型有些像,她最喜欢闭着眼摸了。
一个鼻子有些像,她最喜欢抵着闻了。
一个唇形有些像,她最喜欢亲他了。
但是现在,他们变成了冰冷冷的尸体,被人刻意摆在她的寝殿。
“来人——!”
她疯了般的嘶吼,却无仆从应答。
只听一阵凉风吹过,一个黑衣蒙面人出现在尸体旁。
“你!你是谁!胆敢动本公主的人,你不想活了吗!”长公主又怒又痛。
黑衣人目光似冰箭,他亮出一块令牌,上面刻着一个“安”字。
长公主怎会认不出,她张着嘴恐惧羞愤的说不出话来。
黑衣人冷声传达主子的话,“这是京郊刺杀的惩罚,若再有下次,上京便不再有你的一席之地。”
——
相府书房外。
南迁月抬手叩了叩门框。
里面正敛色批改公文的南相蓦地抬头,看到门口站着的南迁月后,立马慈爱的笑了起来。
“迁月啊,进来吧。”
南迁月接过绿衣手上的阿胶桂圆汤独自走了进去。
“父亲,听母亲说您晚膳用的少,女儿便命人熬了点汤,您喝一点吧。”南迁月将托盘放到了书桌旁的案几上。
南相笑着点头,“迁月有心了,父亲处理完了公务就喝。”
“好。”南迁月站在书桌旁,没有要走的意思。
南相只好放下笔,看着她问,“迁月可是有什么要说的?”
南迁月点点头,说明来意,“父亲,我想问问有关我和秦奕以前的事情,还有……南靖太子。”
南相目光闪动了两下,“迁月,有些事情忘记了未尝不是好事,如今你平安回来,父亲只想好好弥补你,天色也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
南迁月垂下眼帘,看来从南相这儿问不出什么了……
回到倾云院,南迁月早早的沐完浴躺进被窝,她望着帐顶思绪百转千回。
忽然,垂帘上印出一道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