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迁月慢慢走下台阶,冷言道,“找人?你是怂包吗,自己不敢揍?”
“谁说不敢揍你!”
被刺激的南亦初撸起袖子就要冲来,身后的书童赶紧将人抱住。
“公子息怒啊!那是大姑娘打不得!”
“你放开我,我今天非得揍她一顿,叫她以后不敢再告状!”
“公子莫要冲动啊!”
南迁月看着主仆两拙劣的戏码,勾了勾唇,“别演了,一个书呆子还想学着揍人。”
南亦初被狠狠的羞辱到了,他一把挣开书童指着南迁月气红了眼,“你!你说谁书呆子?”
南迁月闭了闭眼,再次睁开时一片寒光,她几步走近南亦初,然后揪着他领子将他甩在王嬷嬷跟前。
“给王嬷嬷道歉!”
“大姑娘,您怎能对公子这么粗——”
南迁月一个冷眼看了过来,书童立马封住了嘴巴,瑟缩后退。
惹不起惹不起!
“你……”南亦初骨头都摔痛了,他趴在地上呲牙咧嘴,没人扶他,他还起不来。
南迁月立在他身旁,垂眸盯着他,“王嬷嬷在府中辛苦数十年,兢兢业业从未行差踏错,你再是主子也不该将脾气随便往她们身上撒,你读的圣贤书是每日都拉出去了么。”
南亦初听了这话,即使趴在地上也要抬手指着她斥责,“你言语粗俗!你粗鄙不堪!”
南迁月笑了,“我总算知道东陵为何文坛衰弱了,一个个读了两本书就自视甚高,觉得高人一等,哪里有潜心修学之心。”
“南亦初,读书是让你明事理、辩是非,而后内敛、自谦,不是让你以此为荣。”
南迁月一把将他提起来,严声重复,“给王嬷嬷道歉。”
南亦初脸上写满了不甘,却不敢再反抗,他怕挨揍。
“……抱…抱歉。”他敷衍的点了点头。
王嬷嬷连连摆手,主子给她道歉,她惶恐啊。
“哼,你别得意,我现在就去告诉父亲,你昨日和外男拉拉扯扯,你就等着父亲惩罚你吧!”
南亦初说完便后退了几大步,他是真的被摔怕了。
“公子,大姑娘昨日就告诉夫人了,想必相爷也是知道的。”绿衣好心提醒,免得公子又要挨骂。
而南亦初的脑回路尤为奇葩,他瞪着南迁月,“你看你看,丫鬟都承认了,就是你告的状,害我跪了一晚上!”
“公子您误会了,大姑娘从未提起你。”绿衣都觉得公子有点无理取闹了。
南亦初甩手,“休得狡辩!南迁月,你刚刚不是一口一个大道理,很懂读书吗,明日徐太公府上举办诗会,届时东陵才秀汇聚,你敢参加吗?”
南迁月勾唇一笑,“好啊,正好见识一下你渊博的学识。”
“哼,那就这么说定了!”
南亦初甩头离开,他已经开始期待了,甚至都能想象出南迁月作不出诗,或者作的一手烂诗而被嘲笑,哈哈哈!
“姑娘,您脖子上怎么有红痕?”绿衣一向是个细心的。
南迁月一怔,抬手盖住脖子,眸色登时暗下几分,“被臭蚊子叮的。”
“蚊子?”绿衣想了想,愧疚道,“应是奴婢熏香时落下了一些角落,害的姑娘被叮,请姑娘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