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张口欲再问时,南可芝走了过来,她大方的行了一礼,“见过二皇子。”
二皇子笑笑,“南二姑娘免礼。”
南可芝起身,然后看着南亦初轻道,“弟弟,父亲不是说让你早些回去温书么,正好我有些疲乏,便同你一起回去吧。”
说完,她朝二皇子再次颔首,“二皇子,臣女和家弟先告退了。”
南亦初也不是全无心眼的,他顺着姊姊朝二皇子拜别。
马车内,南亦初才问,“姊姊,刚刚你为何急着带我离开啊?”
南可芝轻敛神色,认真的看着弟弟,“二皇子与长公主走的近,长公主的生母是当今皇后,而皇后的胞弟是宋太尉,弟弟该知道,宋太尉与父亲是政敌。”
南亦初拧眉不解,“可二皇子生母不是贤妃吗,贤妃父亲是谢侯爷,他与谢公子是表兄弟,见自家表兄与大姊走的近,问问我好像也没问题啊?”
南可芝笑问,“那弟弟方才为何说不知道?”
南亦初挠了挠后脑勺,“我是真不清楚啊,之前说她与外男拉拉扯扯就是气话而已,那日我看的清楚,是谢公子招惹大姊在先。”
南可芝很欣慰弟弟没有在外胡说,她正色道,“弟弟难道忘记了,诗会上宋太尉千金屡屡针对大姊,其实我猜测她如此针对大姊,还与长公主有关,但这些不是我们该深究的。”
“我们帮不了大姊,就不要给她添乱,她的事情我们在家里说说便好,外人问及时,切不可胡言乱语,免得给大姊招惹麻烦,若是严重了,父亲也会受到牵连。”
南亦初恍然大悟,“我明白了,还好我没乱说。”
揽月楼,雅间内。
谢言舟点了一桌子好酒好菜。
“你点这么多,确定我们吃得完?”南迁月觉得有点浪费了。
谢言舟为她倒了一杯很清淡的米酒,又为自己倒了一杯烈酒,“这不是考虑到何女侠挑食的胃么,何女侠放心,吃不完的我让人全打包回去。”
南迁月用公筷夹了一点千里羊放到碗碟内,先是闻一闻,没有膻味才尝试着吃了一小口。
“怎么样?”谢言舟期待她的评价。
揽月楼是他母亲家里的产业,这桌上的很多菜都是他早年游历江湖记下来的。
“嗯,不错。”南迁月将碗碟里的羊肉吃完了。
谢言舟摇头,“啧啧啧,能得到何女侠的认可,这菜得上榜首了。”
南迁月放下筷子,端起酒杯看着谢言舟,“你没什么想问我的?”
谢言舟也端起酒杯和她碰了碰,一口饮尽后,脸上的笑容慢慢隐去,他问,“是安政王帮你恢复记忆的吗?”
南迁月点头,抿了一口酒,“对。”
“他把游仙枕送你了?”
“不是,他把我掳去他那里睡了一晚。”
呯噼——
谢言舟手中的酒杯碎了。
他微微垂着头,眸里情绪飞快的变化,神色肉眼可见的慌乱,“迁迁,你…你和他两年前就认识了,对吗?”
南迁月一副问心无愧的样子,她掏出软帕搭在谢言舟手上,“擦擦吧,流血了。”
谢言舟却是不动,他抬眸看着南迁月,问的语气中携着丝丝害怕,“能告诉我,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吗?”
南迁月撑着下巴,另一只手摊开,“我也不知道啊,我只记起了和你闯荡江湖的那两月,其他的都忘着呢。”
“你应该打听过了吧,两年前秦奕将我带回上京,两年后又在风都城将我救下,这在上京已经不是秘密了。”
谢言舟扯出一丝不自然的笑,“我是打听了,但是上京传的不一定真,我不相信两年前是你自己追着安政王跑的。”
“我也不信。”南迁月瘪了瘪嘴,将酒喝下。
谢言舟指腹捏着软帕,沉默了一瞬,又问,“那……南靖太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