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南亦初激动的行了一个军礼,不等南相斥责他行为不稳重,他一溜烟儿的就跑没了影。
他去找管家备车了。
南相看着他的背影,摇头轻叹。
——
黑夜。
衡阳山树多,将微弱的月光遮挡,还好寺庙香火不断,给衡阳山添了光源。
禅房内,秦奕一直坐在床边守着南迁月。
南迁月的伤在后肩胛,只能趴着睡,但她睡得极不老实,总是爱乱动,一动就扯的伤口痛。
故而秦奕不敢离开分毫,紧紧注视着南迁月,及时为她纠正睡姿。
“王爷,寺庙内外已经清理干净了。”是青衣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秦奕为南迁月提了提被子,“人看好,不能死了。”
“是!”青衣自然明白王爷说的是谁,是那个刀疤杀手。
“妹妹……”床上的人又开始喊妹妹了。
秦奕面无表情的脸彻底黑了,他现在最不想听到的就是“妹妹”两个字。
自己都伤成这样了,还想着别人。
实则是,南迁月一直在做噩梦,被杀手逼的跳深谷的画面一遍又一遍的在脑中重现。
杀手莫名其妙的话,阴森可怖的脸,残忍的刀,悬在谷边吃力的抓着妹妹……
“是谁……”南迁月迷迷糊糊睁开了眼睛,额上满是噩梦逼出的细汗。
她还在想,那个杀手到底是谁,为何那么恨她,以前到底发生了什么,杀手口中的他又是谁?
她想的入神,秦奕给她擦拭额头也没有感觉到。
“既然醒了,便吃点东西再睡。”秦奕有点冷闷的说。
听见声音,南迁月才回过神,她撑着床就要起身,却是微微一动后肩胛便传来了钻心的痛。
秦奕眉头一皱,心脏都晃了两下,他赶忙将人轻轻捞起来,不忘低声指责,“别乱动,有什么事就叫我。”
南迁月喘了两口气,抬眼看他,“我妹妹如何了?”
秦奕:“……”
“啊?”南迁月拧眉。
秦奕动了动嘴,闷声道,“已无大碍。”
“那就好。”南迁月微微垂下头,眸里思绪复杂,那杀手是冲她来的,终归是她连累了大家。
“我能问你个问题吗?”南迁月再次望着秦奕。
秦奕安静的凝视着她的病弱美颜,倾城艳色的眉眼没了平日里防着他的冷硬外壳,饱满的唇瓣失了血色,只有中间点点粉红向外晕开。
摇曳烛光下的她乌发披散,看起来是那么柔顺又妩媚,她身上的禅服有些松垮,一垂眸便能窥见衣领下的点点白润。
秦奕腹间有些灼热,目光闪躲了一下,唇齿轻动,“……问。”
南迁月抿了抿唇,道,“这批杀手可有幕后主使?他们带头的那个人似乎认识我,还…憎恨我,不知道是他找我寻仇,还是受别人驱使,或者是合作。”
“现在知道上心了?”秦奕微垂着眼眸。
南迁月眨了下眼,侧开目光,她之前确实是不上心,风都城破庙外的杀手,不是只杀秦奕,京郊那批匪徒全然是针对她,然而这些她一直都不关心。
她满心都想着如何穿越回去,但现在看来,她已是局中人,只要人在这里,便不能安之若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