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迁月十分震惊的看着他,“王爷莫要同我开玩笑,皇帝怎么会允许你娶丞相的女儿,而且丞相夫人也不会同意。”
秦奕勾起一抹安抚的笑,“这些问题,在将你送到丞相府之前我就想过了,月儿放心,我自有应对之法,我等的,是你的答案。”
南迁月眨了两下眼,将手抽回,她将视线落至旁侧,“我不会嫁的,多谢王爷的好意。”
她的答案其实在秦奕的意料之中,所以他并未露出多么浓重的失望之色,他逐渐恢复成了平日里的严冷模样。
来日方长,他定会让南迁月答应嫁给他,哪怕于她来说是权宜之计……
南迁月由安政王亲自护送回府,又在上京城掀起了一波说辞。
有人说,南迁月终于感动了安政王,得到他的青睐。
也有人说,安政王不过是恰巧路过,救下南迁月顺便将她送回。
还有人说,南迁月得罪了江湖中人,害的一家人差点命丧荒野,还害的路过的安政王身受重伤……
就越来越离谱。
倾云院,南迁月斜卧在软榻上。
绿衣正在向她汇报丞相夫人抓内贼的事情。
“姑娘果然料事如神,府中真出了内贼,夫人这几日引蛇出洞,那心虚之人果然露出了尾巴。”
“奴婢要是没有估错时间的话,夫人此刻正在千祥堂抓贼呢,姑娘要去看吗?”
南迁月抬手揉了揉眉心,“不去了,母亲自有应对。”
丞相夫人是个有手段的,她知道这次刺杀没有表面上看着这么简单。
府中若没有内奸,皇后又如何得知她们上香的时间,还算的非常精准,将秦奕引去衡阳山,真正的杀手则安排在路上。
想必皇后知道她们有多少护卫,更知道秦奕在她身边留了暗卫保护,所以才派了那么多杀手。
皇后这是铁了心要置她于死地。
“姑娘,谢家仆人送来了一封信,让转交给您。”王嬷嬷拿着管家领来的信走入内室。
南迁月眉梢轻动,她回来那日,谢言舟顶着一身伤跑来,谢姑娘哭着追在身后,场面难以控制。
那日她费了好大的劲,脑汁都绞尽后,终于将谢言舟劝回去养伤。
她展开信一瞧,大半都是关怀的话,只有一小部分正经一点。
他承诺,他会爱惜自己的生命,会与妹妹好好经营外祖父留下的产业。
同时,他一定会将母亲的东西拿回来,让恶人得到应有的惩罚。
南迁月笑了笑,这才对嘛。
入夜,洗漱完毕的南迁月懒懒的趴在太妃椅上,又听绿衣讲述今日丞相夫人如何揪出内奸。
“姑娘,奴婢怎么也没想到,二姑娘的贴身丫鬟竟然背叛相府,与外面的恶人勾结,害的大家险些都……唉。”
“夫人也是英明,让人假扮皇后的人将她骗出去,把她的恶行全都套出来,又被夫人逮个正着。”
“唉,二姑娘肯定很伤心吧,先有柳姨娘,后有贴身丫鬟……”
南迁月听着慢慢变了眼色,她掀眸开始打量绿衣,心中有了猜测。
幕后主使是皇后之事,在相府只有三人知道。
她,南相,夫人。
母亲若是让人假扮皇后的人,必然会做的十分隐秘,绝不会传开。
所以绿衣是如何知道的呢?有一种可能,她是母亲极为信任的人,是母亲告诉她的。
看来明日得去问问母亲了。
“姑娘,您现在要休息吗?”绿衣问。
南迁月收起思绪,正要撑起身子时,两步外的绿衣忽然倒地。
一股冷风吹过,整个房间顷刻间陷入诡异的寂静之中。
南迁月紧拧眉头,目光凌厉的注意着周围。
“谁?出来。”南迁月想着,还是要把经典台词说出来。
“是我。”
有点熟悉的声音在太妃椅后面响起。
南迁月一怔,然后从太妃椅上爬起来慢慢转身。
就见窗口站着一位抱着剑的冷面男子。
“叶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