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众期盼的目光下,马车停了下来,小厮掀开门帘,就见车内依次走出了三位……男子?
众书生:……??
眼尖的已经认出来人,是谢侯爷家的三位公子。
有人开始疑惑了,谢世孙是得到徐太公认可的,但另外两位继室所出的公子,不是年年碰壁,年年被徐太公劝退嘛,他俩怎么来了?
脸皮未免太厚了些。
二皇子看到谢言舟不由神色一暗,这个表兄和南迁月关系匪浅呐,本来就不怎么喜欢这个表兄,现在更是看不顺眼了。
“表兄,今日卫尉处不忙?怎得空来名义堂了?”二皇子携着并不真诚的笑意明知故问。
谢言舟走了过来,他一袭月白锦袍,身姿挺拔如松,墨发半冠,面庞如玉,幽黑的眸瞳透着拒人千里的疏离,嗓音仿若山中清泉,“见过二皇子,四皇子。”
“都是自家兄弟,不必拘礼。”二皇子虚扶了一把。
四皇子的视线绕过谢言舟看向他身后的另外两位谢公子,不由微微皱眉,“谢世孙,你的两位弟弟怎么穿着书童的衣服?”
不待谢言舟出言,两位谢公子傲慢的抬起了下巴,“回四皇子的话,今日我兄弟两是来督促谢言舟学习的。”
“督促?”四皇子纳闷,“谢世孙学习还需用你们俩督促?”
其实他想说,你们连名义堂的门都进不去,怎么好意思说督促谢世孙学习?还是书童的打扮?确定不是做书童吗?
名义堂内很多学子家里都有有心求学却无法进入名义堂的兄弟姊妹,他们偶尔会充当书童跟着进入名义堂学习一二,徐太公对此并没有提出意见。
毕竟人家为了求学甘愿充当书童,可见求学之心诚意拳拳。
但是谢家这二位公子怎么看都不像是赤诚求学之人。
四皇子的质疑让两位谢公子失了颜面,学识浅陋比不过谢言舟的事实被人扒开摆在明面上,这和在他们头上拉屎有什么分别。
偏偏人家是皇子,他们敢怒也不敢言,只能愤愤的瞪了谢言舟几眼,把一切罪责都怪在了他头上。
哼,等回去了一定要去父亲那里告状,让父亲狠狠的教训谢言舟。
“来了!来了!这一定是相府的马车!”
“就是相府的马车,我认得那个车夫!”
车夫:怎么这么多人看着我,莫不是刮了胡子后变好看了?
车夫红着脸拉动缰绳,将马车停了下来。
“大姑娘,到了。”
南迁月笑着拍了拍妹妹的肩头,佯装严肃道,“不许哭了噢。”
“大姊,今日没有丫鬟,所有活儿弟弟包揽了。”南亦初拍拍胸脯,先行钻出马车。
“呀,怎么这么多人?”南亦初惊了一跳,下车的动作都变得不自然了。
他还从来没有被这么多人盯着看过,好紧张啊。
南可芝探出头后也是被吓了一跳,她紧紧咬住牙关,迫使自己双腿不会抖起来。
怎么会有这么多人啊,为什么都看着这里?
南可芝脸颊都灼烫了。
姊弟俩忐忑不安的立在车边,等着大姊。
南迁月整理了一下裙摆,才慢悠悠钻出马车。
“南姑娘!……”
一道道铿锵有力的声音传来,南迁月抬眼望去,眉头不由一蹙,这是整哪出?
迎接?
不然怎么站列在道路两旁,还在挥手,挺前卫啊。
南迁月扫了一眼便收回视线,搭着弟弟伸来的手臂踩着脚蹬走下来。
“迁迁!”
一道清亮的呼唤传来,接着眼前白影一晃,就见谢言舟不知从哪个方向闪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