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迁月有点苦恼,今日惹得丞相夫人不快,怕是明日出不了府啊。
出乎南迁月意料的,回府后,并没有什么责骂惩罚等着她,大家都睡了。
南迁月偷乐着回到自己的院子,她却不知,不是没有责骂等着她,而是盛怒中的丞相夫人被南相连哄带骗的拉回了露华院。
“盈舒你消消气,有什么问题白天再说嘛,迁月今日可是又作了一首绝诗啊,还指点了那些学子一天,她这么辛苦玩一玩也无妨。”
“你这是什么话,说的好像我多么无情似的,我就是想告诫她姑娘家家的夜间不能在外逗留,我有错吗?”
“你没错你没错,确实是迁月失了些分寸,明儿个你说她我绝不插嘴。”
“明儿个?南行卓,你想包庇就直说,我明日要去沐阳山庄查账,哪有时间管她。”
“那就把她带上,走一路说一路。”
……
皇宫,凤仪宫。
凤榻上的妇人形容枯槁,宫人乌泱泱的跪了一片。
“回……回禀娘娘,陛下说……说……”
“说什么!”宋皇后嗓子像被车轮碾过似的,着急生气吼出来的话更是怪异。
宫人将脑袋磕在地上,身体抖如筛糠,“陛下说……说做事要过脑子…自己酿的后果……自己承担。”
“咳!呕!”宋皇后气急败坏,又吐出了一口血。
宫人们吓坏了,“娘娘!”
“快!把太医叫来!娘娘又吐血了!”
——
长公主府。
秦悦蝶的情况比宋皇后要好的多,她只是中了一种奇怪的毒,连宫中御医都研制不出解药。
这毒让她浑身长疮,又痒又痛,不仅如此,连吃东西都异常困难,御医说喉咙上也长了疮。
秦悦蝶扶着床沿撑起身体,阴森的目光里充满了愤恨。
“母后…怎么样了?”她发出的声音亦是怪异瘆人。
其实她想问的是,宫里研制出解药没有。
她这样问,能彰显她的孝心。
宫人匍匐在地,颤巍巍回道,“回…回公主,宫里还没有消息。”
闻此,秦悦蝶死死攥着手指,指尖扎进肉里都感受不到疼痛。
比起心中的恨,这又算什么呢。
眼看着父皇寿宴在即,她本想趁此机会教训南迁月一番,而如今她可能连寿宴都参加不了。
她抬起眼眸,里面尽是恶毒,“明日将南迁月请来公主府,势必要将人带来。”
她当然清楚身上的毒从何而来,一切都是因为南迁月。
翌日,相府。
“你说母亲带我去哪里?什么山庄?”南迁月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
绿衣笑了笑,“沐阳山庄,是相府的产业,专供文人雅士吟诗作对,赏花阅景之地,夫人每年都会去查账两次。”
南迁月险些控制不住自己惊讶的表情,这也太巧合了吧。
不,绝对不是巧合。
一定是肖宸提早就知道丞相夫人要去查账,所以才将见面地点安排在沐阳山庄。
但是问题是,她如何脱离丞相夫人的视线,与他见面呢?
而且他约的时间是申时,那个时候丞相夫人应该已经查完账了吧。
唉,天天跟探案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