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再观肖宸,俊朗的面庞平静沉着,嘴角噙着一丝淡定从容的浅笑,身上每一处都散发着矜贵的气质。
他没有理会秦奕,而是漫不经心的将擦过南迁月嘴角的锦帕折好,又揣进了宽袖里。
“南靖太子?南靖太子在哪儿呢?我怎么没看见?”南迁月假装看了一圈,然后无辜的眨眨眼。
“南姑娘,您怎么睁眼说瞎话呢?”红衣蹙眉道。
“是啊南姑娘,您旁边那不是南靖太子是谁?”青衣有点同情王爷。
昨日奔波了一天,更是一夜未眠,换来的却是……唉!
叶剑瞄了他俩一眼,“南姑娘说没看见,就是没有,是你俩瞎了。”
青衣睁目看向他,“那你为何在此?你不是南靖太子的跟屁虫吗?”
叶剑冷道,“奉命保护南姑娘,不行么?”
青衣气急,上次在这冰块手里没讨到好,今日定要一雪前耻,在他身上划上几个窟窿!
叶剑似是看出了他的心思,淡淡甩出几字,“手下败将。”
“噗……”南迁月实在没忍住笑,但笑了一瞬便又被秦奕的眼神击碎了。
她瞅了秦奕一眼,没敢和他对视,刚好错过了他眼里一闪而过的锋芒。
“既然眼前人不是南靖太子,那死了应该也无妨。”秦奕漆黑的眸子死死盯着肖宸,周身的杀气越渐浓厚。
随着他的话落,四周立着的亲卫将刀拔出一半。
肖宸从容的迎着他的视线,两人对峙,暗里的争斗已经开始了。
南迁月能清晰感受到来自两边不同的气场,她攥紧手指再次出声,却没什么气势,“这是相府的山庄,你在这里杀人不是给相府抹黑么。”
秦奕神色近乎沉入谷底,她屡屡维护肖宸,无疑是在他心口一遍一遍扎刀子。
他压着胸腔里翻涌的岩浆,逐字逐句道,“本王会让人把血擦干净。”
肖宸十分不屑的勾唇一笑,“那也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秦奕寒眸一掀,抬起手掌附在桌面上,一股内力沿着桌案朝肖宸袭去。
肖宸眸色渐冷,几乎是同时附掌回击。
两股内力以桌案为媒介相互冲杀,使得桌面上的碗碟砰砰作响。
但其实他们都未尽全力,拿捏着分寸呢,否则内力一旦破开,必定会伤到南迁月。
南迁月看着桌上抖动的碗碟,默默擦了把冷汗,都是她惹不起的人,可怕。
她要不要闪开些?
这样想着,南迁月真就这样做了,她拿起桌上抖动的剑,麻利的起身闪到一边。
砰——!
桌案碎成了一块一块的。
南迁月吓的一个激灵,手中剑握的更紧,还好她闪的快,太可怕了。
“南南,没事吧?”桌子一碎,肖宸就迈了过来,扶着她手臂检查。
南迁月故作镇定,仰了仰头,“没事啊,我也是有点功夫的,都、都是小场面。”
肖宸轻怔,随即失笑,“没事就好。”
秦奕垂下手,将其隐在袖中,方才施展内力将腕上的伤口震裂了,那是昨夜剿灭杀手老窝时分了神留下的。
他看着立在一处的两人,努力克制杀人的冲动。
“南迁月,若想他活命,现在就跟我走。”秦奕将自己的底线又往下压了压。
他本来,是真的动了杀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