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您快尝尝,桑葚是现摘的,梅子是才做的。”
南迁月掀起笑容,招呼绿衣一同坐下,“坐下一起吃。”
“好嘞!”如今的绿衣被南迁月带的异常开朗。
默默立在后侧的阿玉失落的垂下头。
这下好了,主君失宠,她也跟着失宠了。
“阿玉,你也过来呀!”南迁月扬手招呼她。
阿玉眼里瞬间亮起星光,“唉!奴婢来啦!”
两丫鬟一左一右坐在南迁月身旁,都非常殷勤的为南迁月递果子递茶。
绿衣趁着南迁月不注意瞪了阿玉好几眼。
阿玉冷嘁,连翻了好几个白眼回给她。
“姑娘,您是不是在生主君的气啊?”阿玉小心翼翼的问。
南迁月擦了擦嘴,眼里一片迷惑,“我为何要生他的气?”
阿玉一怔,然后咧嘴笑了起来,“是奴婢脑子不好使,问错话了。”
绿衣低声冷讽,“脑子不好使就别说话呗。”
阿玉一秒收起笑容,“哪知蛤蟆在叫?”
绿衣嘴巴一翘,“你说谁是蛤蟆?!”
阿玉耸肩,“谁应说谁。”
“你!”
“好啦。”南迁月两手分别按着她们的脑袋,往两边轻轻一推。
“你俩现在都是明着吵了哈。”她语气似在责怪,眼里却含着笑意。
绿衣和阿玉低下头,同时出声,“奴婢错了,奴婢再也不敢了。”
“姑娘,东西买齐了,马车也备好了。”管家恭敬走来。
南迁月点头起身,朝俩丫鬟吩咐,“你们不用跟着我,把我的去向告诉母亲,叫她莫要担心。”
绿衣、阿玉:“是。”
在即将跨出院门时,南迁月刷的转身,果然看见绿衣和阿玉正抱在一起,相互揪着对方的头发,面目狰狞。
绿衣:“……”
阿玉:“……”
时间静止。
南迁月环胸抱臂,“好歹等我彻底消失了再打呀。”
两丫鬟讪讪的松开对方,面朝南迁月立着,埋着头摇了摇,“奴婢不敢了。”
南迁月一声长叹,没说什么转身离开。
院中的桃花树震荡,是下面的两人打的太疯狂。
廷尉府的牢房在后区,相府的马车直接停在这里。
南迁月提着食盒走下马车,秦奕正好出来迎接。
两人走近,南迁月很小声的问,“你没说我是来看严伯的吧?”
秦奕接过她手上的食盒交给青衣,“说你是来看参观牢房的。”
南迁月惊目,“你好歹想个靠谱一点的理由啊,谁会喜欢参观牢房?”
秦奕笑了笑,拉着她往里走,“你是诗仙,来参观牢房是为了作出更好的诗。”
南迁月语塞,好牵强的理由,但又有一丝丝的道理。
牢房分了很多区域,环境好的差的中等的都有。
严伯是细作,价值用完只能死,所以关押他的地方,很差。
阴森森的,空气中铁锈味和血腥味混杂。
南迁月用袖子捂住口鼻,一双明亮的眼睛四处打量。
因为有些紧张,她回握住秦奕的手,甚至比他更用力。
突地,一阵铁链晃动摩擦的声音炸响,伴随着愤怒而怪异的嘶吼。
南迁月吓的一抖赶忙抱紧秦奕胳膊。
“别怕,他是衡阳山刺杀你的杀手,钟行。”秦奕长臂环住她。
钟行……
肖宸曾经的门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