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兄,快过来。”屋内传来凝重的声音。
谢言舟心口一紧,警告的看了院中几人一眼,转身进屋。
“祖母情况如何?”他绷紧了神经问。
蓝衣青年轻叹,带着歉意看向谢言舟,“老夫人年迈,根本无力承受这样的毒,解药只能清除大部分毒素,残留在体内的毒素需要配合药物靠自身去抵抗。”
“而老夫人身体衰弱,无法吸收药物,更无力抗衡毒素,谢兄…我尽力了。”
谢言舟垂在身侧的手一点点收紧,他目带希冀,嗓音颤抖,“真的…就没有办法了吗?”
“不会的……”谢姑娘泪眼似断了线的珠子,“兄长,我去找南姑娘帮忙了,她很快就会把白大人带来,祖母一定不会出事的!”
谢言舟轻蹙眉心,声音十分无力,“不是让你不要去打扰她么。”
蓝衣青年双眼一亮,“谢姑娘说的可是白书?”
“对,就是他。”谢姑娘急忙点头。
蓝衣青年眼里燃起了希望,“谢兄,白书最擅长解毒,他的针法无人能及,若有他在,以针法疏通老夫人堵死的经络,辅助老夫人排除潜藏的毒素,老夫人或有一线生机啊。”
院子里,仆人躬身捧来八尺长的板子。
谢世子忍无可忍,两手抓过板子就要往屋里冲。
“呀,好热闹啊。”
一道悦耳携着调侃的女声幽幽传来。
谢世子脚步猛地顿住,朝来人看去。
只见一位容貌倾城的霞衣女子领着几人正款款走来。
谢世子眉头一竖,“相府这么没有家教吗,不经通传就擅闯侯府?”
南迁月佯装没听见,微微偏头示意白书先进去。
白书轻轻点头,目不斜视的从谢世子面前走过。
谢世子正要举起板子阻拦,那边南迁月娇作的嘲笑声响起。
“哟,这位小妾阴暗爬行上位的黄氏,怎的肩膀上插着一柄飞刀还没死呢?”
南迁月用手绢挡着嘴,嫌弃的摇头,“这血味儿也与寻常血不同,又腥又骚的。”
黄氏气的两眼一翻险些晕倒,还好两个儿子扶着她。
她已经疼的无力反驳了。
扶着她的谢三怒道,“你好歹是诗仙,不仅擅闯侯府,还辱骂我母亲,就不怕我报官吗?”
谢世子一听,心觉这儿子说话愚蠢。
报官?报个屁的官,人家父亲就是最大的官。
谢世子力挽狂澜,“南姑娘私自带人来看我母亲,要是她老人家出了什么问题,我侯府定会找圣上讨回一个公道!”
不得不说,当爹的是比儿子聪明几分,几句话便将老夫人的不幸全推到南迁月身上了。
南迁月轻轻掀眉,“那要是老夫人醒过来了呢?”
谢世子愣了愣,实没预料到她居然会往他挖的坑里跳。
“母亲醒过来了自然是好事,但是你擅闯侯府一事,本世子还是要追究!”
南迁月勾起一丝薄凉的笑,神色轻松,“所以你不追究暗害你母亲的凶手?”
谢世子一怔,目光闪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