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吓的手足无措,他哪里敢对太妃娘娘不敬啊。
“你这个白眼狼,成亲这等大事,丝毫不跟本宫商量,如今本宫不计前嫌跑来,你居然还想着赶本宫走??”
尤太妃怒气冲冲的走来,边走边指着秦奕骂。
秦奕斜斜瞥了她一眼,“本王的婚事与你无关,请回。”
他说完,转身就走,似乎不愿多看尤太妃一眼。
尤太妃气的原地跳脚,“本宫就不走!本宫不信你还敢动粗?”
然而秦奕的身影很快消失,尤太妃找不到发泄的档口,余光瞥见正在小心翼翼挂灯笼的武将。
她眉头一竖,指着他们吼道,“挂的那是什么丑东西!拆了!换个能看的挂!”
武将们尴尬的抠抠脑袋,咧着嘴取下灯笼。
路管家眼珠子转了转,弓着身体偷偷退离。
他觉得如今局面,急需有个中间人磨合磨合。
相府,千祥堂。
谢言舟唇角挂笑,眸底隐着伤,“怎么,嫌少了?”
南迁月看着手里的契约文书、税契凭证,沉默良久。
“是太多了,揽月楼可是上京最有名的酒楼,每年能赚很多钱吧。”
“而且,我听秦奕说,你每年都会为北边的将士们捐赠物资,要花不少钱吧。这太沉重了,我不能收。”
南迁月将文书递还给他。
谢言舟没有接,扬起轻松笑容,“不是说,我是你最好的兄弟嘛,作为你最好的兄弟,当然要送点像样的东西。”
“你现在是富婆,若是想为边疆的战士做点贡献,也不是不可以。”
南迁月轻笑,“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收下喏。”
谢言舟笑容扩大了几分,俊美的眉眼里,隐隐浸着留恋,“迁迁,祝你幸福。”
南迁月抿着微笑,“也祝你早日找到幸福。”
在两人周围,南相、丞相夫人、南可芝、南亦初,喝茶的喝茶,吃果子的吃果子,看风景的看风景。
“大姑娘,王府的路管家来找您了。”管家每日都要跑来跑去的。
南迁月抬眼看去,路管家已经跟着管家来了。
“拜见丞相大人,夫人。”
南相轻点头算是回应,反正看不出一丝热情。
路管家走到南迁月面前,躬身道,“还请南姑娘到王府去一趟,有点事情需要您帮个忙。”
丞相夫人不悦,“这不合规矩。”
南迁月笑了笑,“母亲,若没有要紧事,路管家不会来打扰我的,我去看看,很快回来。”
丞相夫人和南相对视一眼,便松了口,“那就快去快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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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管家一路上隔着车门给南迁月讲述秦奕的过往,尤其是关乎尤太妃的。
“王爷出生便没了母亲,先皇便将他交给尤太妃抚养,但尤太妃从未管过王爷,王爷哺乳期时一直都是奶嬷嬷在管。”
“五岁之后,王爷入了宫中学堂,崇文殿,吃睡皆在那里。那时的王爷更没人管了,经常被欺负,被打伤是常有的事。”
“王爷六岁那年,前太子,也就是当今陛下,联合其他皇亲贵胄将王爷关进狗圈,受了整整四日的折磨。”
“王爷出来时,身上多处被狗咬伤,但尤太妃从始至终没有管过王爷,当时的王爷,还不知道尤太妃不是生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