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蓁蓁虽然是第二次经历大学时期的生活,但是她的心境变了后,很多人和事突然都以一种崭新的面貌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譬如说夏可馨,她一来就占了她的床位,她本来以为她们会交恶,谁知道那就是个不记仇的傻妞!
譬如说任苒瑶,她以为她是个高冷清雅的人,谁知道她也能和她们打成一片!
譬如说萧甜妮,她以为她是个没有边界感的碎嘴婆子,谁知道她是个极能看人脸色行事的机灵人!
再譬如说她身边的冷乐秋,她以为她是个软妹子甜妹子,谁知道她内里是个小辣椒!
宿舍里的每一个人都是那么可爱,她们有说有笑,也有争执吵闹,在短短几天时间里宋蓁蓁就感受到了前世所没有的青春的快乐!
她看着一桌朋友大块朵颐,享受美食的样子,也烫了一块毛肚,一边使劲儿地在嘴里咀嚼着,一边在心里暗暗诅咒苏东明。
……
后厨的光线有点暗,而即使是这点光线也要靠厨师操作的灶台上那几盏灯施舍而来。
里面的味道并不完全是美食的味道,空气中弥漫着的油味跟抽油烟机和墙面上覆盖着的油一样又厚又恶心!
苏东明弓着腰坐在门口的角落和另外两个打工的男生一起穿鸡爪和鸭爪。
这一大盆无骨鸡爪和鸭爪是他们用了一个下午的时间先是一个个去了骨头,然后又一个个穿上签子的。
他们的工作并不轻松,而老板也并不仁慈,所以在他们的身上已经早早带上了社畜的怨念!
“我操!”
这时一个留着二八分短发的男生用竹签子很费劲的串过一个鸡爪后,将虎口处也跟着扎出了血。
他懊恼地小声诅骂了一声,然后丢下那个没串好的鸡爪站起来走到水池边去冲洗手上的伤口了。
而另一个留着平头满脸粉刺的男生又默不作声的捡起那个鸡爪继续往上面串签子。
像这样的一个无骨鸡爪(或是鸭爪)起码要串五个签子才有赚头,等真正串好后,那个鸡爪(或是鸭爪)就像又长了骨头一样支棱了起来!
苏东明表情狰狞地挪动了一下屁股,刚才他踩到那滩油污上摔倒时有半边屁股摔得很痛,虽然没有伤了骨头,但估计一定留下了淤青。
“苏东明,梁平,剩下的一点鸡爪和鸭爪你们俩把它们串好,我把这些串好的串串拿出去摆放好就回去了!”
刚才那个受伤的二八分男生端起一旁放满串串的不锈钢盆,抬眼看到两个同伴不太高兴地表情时又解释道:“我已经跟老板请过假了!”
苏东明“嗯”了一声后,又埋头干了起来。
梁平扯着长满粉刺的笑脸说道:“没关系沈河民,反正这里剩得也不多了,我和东明一会儿就干完了!”
苏东明听梁平说得这么漂亮,也抬起头扯着嘴角笑了一下,只不过他们的笑都未达眼底而已!
沈河民走了以后,梁平嘴里不满的嘀咕道:“嘁,屁大点伤就大惊小怪的,再晚点估计就愈合了!”
梁平说到这里又将屁股下的小板凳挪到苏东明的身边,一边串串,一边小声问道:“苏东明,你猜老板会不会扣沈河民今天的工钱?”
苏东明嫌弃地挪了一下屁股,然后被摔伤的地方又是一阵钻心的痛,隔了一会儿他才闷声闷气的嘟囔了一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