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天强等几位叔伯听着裴靖泽的话,对谢家父子是又气又恨,当即表态:“小裴你放心,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我们几个一定义不容辞!多的不保证,就凭你这几年的所作所为,加上我们老哥几个的人品,老百姓自然能够判断出来谁是齐天大圣,谁是妖魔鬼怪,一定不会让你受这个委屈!”
裴靖泽闻言端上酒杯,站起来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后满怀感激地说:“感谢几位叔伯的信任,我先敬你们一杯!”语毕,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裴靖泽接着说:“现在整个荣林乡的老百姓都只知道我裴靖泽的提拔,却不知道背后深层次的原因,更不知道毫无作为的谢斌也被提拔了,乡里的领导和干部对这件事情更是闭口不谈。但纸是用来戳破的,话是用来挑明的,我希望几位叔伯能够帮我把这其中的内涵原因告诉大家,别让老百姓对我有误解,更别让大家对谢家父子的所作所为毫不所知,千万别让百姓被蒙在鼓里!”
张大伯第一个站出来说:“小裴你放心,我们知道该怎么做了,这件事很好办,我们一会儿回家之后,假装酒醉了把话说给自家婆娘听,只需要三天,全乡都会知道了,用不了一个星期,全县都得知道这其中的种种内涵!”
听着张大伯把自己的爱人毫不避讳地说成只知道坐在巷口蛐蛐别人的多嘴婆,众人同时哈哈大笑起来,气氛很快便到达顶点,大家都喝了不少酒,裴靖泽在大家的恭喜声和保证声中慢慢低下了头。
第二天闹钟响的时候,裴靖泽睡在宿舍里,依稀记得是邓萧把自己扛了回来。这才退伍的就是身体好啊,自己也不能落下才行。虽然今天是周末,但裴靖泽的闹钟是全年无休的,毕竟身体不行的人也干不了高强度的工作,这是他给自己定下的规矩,除了每年春节、新婚当天和极端天气以外,任何情况都必须坚持早起锻炼,强身健体。
一个鲤鱼打挺起床穿好衣服,裴靖泽还在心里琢磨着,这爱竹乡的竹酒不仅口感香醇绵柔,而且喝醉了,第二天头也不痛、胃也不难受,应该想个办法让这个酒集中量产、推向市场,提高村民的收入。
想着想着,裴靖泽就已经跑完十公里回到了宿舍,刚刚冲了澡准备出门吃早饭,电话响了,看见是陌生号码,裴靖泽没有多想就接通了。“靖泽,起床了吗?你为什么把我的号码拉黑了?”林颖的声音从对面传来。
裴靖泽强忍住恶心答道:“这位小姐,我们好像并不是那么熟,请不要这么亲密的称呼我,有什么事请直接说。”
林颖愣了一下,然后说:“今天房东给我打电话,问我们还要不要续租,我想着问一下你的意见,看你还要继续租这套房子吗?如果不要了,是不是找个时间去把东西收拾了,然后把押金退了。”
裴靖泽说:“不租了,我嫌恶心,房子里面的东西我也都不要了,连押金一起全部送给房东吧,以后有事请不要再给我打电话了,咱们一别两宽,从此相逢是路人。”不等对面说话,裴靖泽便挂断了电话。
躺在林颖旁边的谢斌脸上布满阴霾,这个电话是他叫林颖打的,如果裴靖泽选择去收东西,他准备找两个小混混堵在门口揍裴靖泽一顿,以报裴靖泽的一拳之仇,现在计划落空,他心里很不是滋味,仿佛裴靖泽欠了他一顿打似的。
而就在谢斌阴谋落空的时候,他却不知道,荣林乡已经掀起了一波针对他的舆论攻势。经过几位叔伯和老婆的助攻,现在整个荣林乡都已经在讨论谢家父子让裴靖泽背锅,和谢斌上位乡党委副书记的事了。再加上从县里传来的谢清武即将升任县委书记的消息,谢斌父子外加谢清文的各种小道消息,已经在乡间传出了不下五个版本。
经过裴靖泽的暗示,邓天强坐在村口,悄悄散布着谢斌是因为想抢裴靖泽女朋友,所以才对裴靖泽各种找茬的消息。一时间,舆论的攻势几乎压倒了一切,连本来被禁止讨论的乡村干部们,也忍不住向外透露着各种消息,真真假假、虚虚实实,整个荣林乡都深处在舆论的漩涡之中。
周末很快过去了。周一早上,县长谢清武刚到办公室坐下,秘书陈军便急匆匆地跑了进来,低声在他耳边说道:“县长,大事不好了!”
谢清武继续翻阅着桌上的文件,头也没抬地说:“什么事儿这么慌慌张张的,跟你说了多少次了,遇事要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