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内。
“叶邢舒你下次再开这种玩笑,发疯,迟早是要将你送进那个地方好好改造。”叶父恼火的道。
“好了,他需要静养。”叶老冷声赶人,“你去看看她们,让他们单独说会话。”
说罢。
叶老起身往外走。
其他人都跟着退出去。
叶邢舒打量着赵家舅舅,儒雅又英俊,浑身上下透着股文人的压迫感。
赵家舅舅是个外交官,常年不在家。
这次碰巧在帝都,在下次离开前,他急忙忙过来探望外甥。
赵淮序将叶邢舒打量了个透,“精神很不错。”
“舅舅什么时候回来的,”叶邢舒的精神确实是好得过头了,由于自愈能力过于变态,导致叶邢舒不得不隔段时间就捅自己一刀,维持伤患的症状。
“让人隐瞒你无事的事实,是打算做什么。”
“钓鱼呗,”叶邢舒懒洋洋地笑。
赵淮序道:“我去拜过你母亲了,她要是看到你这样折腾自个肯定会心疼。”
母亲会心疼?
多么陌生的词。
现实世界,于她就是个讽刺的代名词。
“人已故,不必缅怀。”叶邢舒语气冷淡。
没体味过父母疼爱的她,并不懂那种感觉。
赵淮序:“怪你母亲还是怪舅舅。”
“没什么可怪的,”叶邢舒盯着赵淮序,“我想离开医院,舅舅想办法将我带走。”
“好,”赵淮序什么也没问就答应了。
她这身体太麻烦了,医院这边已经怀疑了。
“尽快安排,”叶邢舒提醒一句。
“还有什么要求,”赵淮序问。
“你有什么想问的。”叶邢舒反问。
赵淮序打量她良久,说:“小舒,你变化很大。这些年在叶家,很辛苦吧。”
“没死就是还成。”
“……如果哪天你忍受不住,就回归正轨吧。叶家,也不是非要不可。”赵淮序眼神有点沉。
叶邢舒心里微凝。
原文中对赵淮序的描写不多,只安排外交官身份,全过程只出现过三次。
从他话里不难判断。
他知道原主女扮男装的事实!
赵淮序走后,叶邢舒就等他安排人过来。
*
“老公,他早就容不下我们母女了,”被扎得最轻的叶夫人,做了个小手术出来就扑到叶父身上,害怕的控诉叶邢舒的狠毒,“我就算了,可千渝和清曼是无辜的,不论我对他多好,他都不会感激,反而认定是我害死了他母亲。”
“既然这样,我们离婚,我净身出户,只求他能容得下千渝和清曼在叶家生存。”
叶夫人哭得梨花带雨,话语里全是对叶邢舒的害怕和容忍。
叶父听了心疼不已:“这个孽子,等他伤好,我就将人送到荒区好好改造!”
叶夫人差点压不住上翘的嘴角,“不要,他一定会认为是我撺掇的,再来杀我们一次,我们真承受不住。而且,他是叶家唯一的男丁,老爷子不会容许你这么做的……”
“我是他老子,想怎么教育就怎么教育,”叶父再次被激怒,冷声道:“今天我就安排人过来将人带过去,在那边也能好好休养。”
李鲸冲被安排去带刘医生过来,叶邢舒不想让医生在她身上偷摸做研究,所以找刘医生过来最安全。
捅了自己一刀后,医护人员进来给她打点滴,偷偷在药瓶里打了奇怪的东西。
叶邢舒又不是死的,自然是看了整个过程。
叶老安排的人就坐在门那边,却没发现假医护人员的动作。
这假医护人员,一看就是专业的了。
叶邢舒闭眼躺在床上等待着,假医护人员走向门口时,突然一记冰冷手刀击打出去。
动作很刚猛,坐着的人反应过来反击,但仅是对上一招,叶老安排的人就被击晕。
假医护人员小心翼翼地将人扶坐在椅子上,若无其事的出了病房。
床上的叶邢舒倏地睁开了黑亮的眼睛,看向门口椅子软绵靠着的人,勾唇:“真有意思。”
拔掉针头,滑下床,打开后窗看了眼后方路口,不带一丝犹豫的翻身跃下去。
单手抓住了窗沿,身形轻盈的摆动,耳边风声吹拂,从十层楼一层一层的往下攀落。
像阵轻风吹过,她落到了最后一层,往下跳。
脚却没落地,而是结结实实被人横抱住了!
叶邢舒抬头瞬间看到司度的眉眼,刚接触他的怀抱,就在他手中一个空中旋身,一手撑地,脚曲撑在地上,抬起艳美的笑容看向突然出现在这里的司度。
“度哥来看我笑话?”
司度盯着艳丽的年轻人,生命力还是一如既往强盛得逼人!
果然。
小恶魔不会那么轻易死掉。
他冷讽:“来吊唁。”
叶邢舒:“……”
司度挺拔着往上方看去,“怎么没摔死。”
“摔死了谁来陪度哥玩儿?”叶邢舒笑着慢慢起身。
十楼似乎有热闹声传来,叶邢舒往柱子后站去,往窗户外看的人只见那道不太清晰的西装革履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