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巢女在被舅舅送回她所在的树屋以后,失魂落魄地独自坐在角落里,眼神呆滞,喃喃自语:“难道我真的错得如此离谱?明天就要离开这个熟悉的地方,以后我该怎么办?”她的脸庞在微弱的月光下显得苍白而无助。
舅舅在把她送回树屋安慰过她以后,也是满脸愁容,独自跑回了自己的树屋去休息。
而此时,整个部落中的族人们正在部落的中央大树底下围着篝火吃烤鹿肉。篝火熊熊燃烧,照亮了每个人兴奋的脸庞。族人们手舞足蹈,欢歌笑语。男人们粗壮的臂膀随着节奏有力地摆动,女人们腰间的配饰发出清脆的声响。他们大口咀嚼着美味的烤鹿肉,油脂顺着嘴角流下。
一个年轻的小伙子兴奋地喊着:“这鹿肉太香啦,咱们部落真是强大,总能捕到这么肥美的猎物!”
旁边的姑娘笑着回应:“那是当然,咱们可是最厉害的部落!”
他们一边吃一边讨论和指责着有巢女明天将要被赶出部落。
“哼,她就是太任性了,一点都不为部落着想。”一个中年男人狠狠地咬下一块肉说道。
“就是,咱们部落可容不得这样破坏规矩的人。”旁边的女人跟着附和道。
此时,整个黑森林在一片月色笼罩下,安静到出奇,只有部落这边有微弱的火光和嘈杂的人声。
篝火晚宴结束以后,就在人群要散开时,女首领站起来,严肃的表情在篝火的映照下格外分明。
她目光坚定地训诫族人说:“大家都记住,这次的事绝不能再发生。我们的族规是为了部落的生存,谁都不能像有巢女那样违反!谁违反,都得受到惩罚!”她的声音在寂静的夜空中回荡,让每个族人都心头一震。
人们在返回自己居住的树屋以后,躺在干草堆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眠。心里想着有巢女将要被赶出部落去,不禁感叹:“唉,这孩子其实也挺可怜的,就这么被赶走,实在令人惋惜。”但转眼又在心里指责她:“到底还是不懂事啊,怎么能违背族规呢。”
有巢女待在树屋里,仰头看着天上的月亮,温柔地摸着自己肚子里的孩子,轻声喃喃道:“孩子,别怕,妈妈会保护好你,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她的眼神中透着坚定,却又难掩忧色。
有巢女的舅舅也待在自己的树屋里,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苍蝇,双眼满是焦虑,目光呆滞地望着黑漆漆的角落,嘴里不停地喃喃自语:“我真能照顾好她吗?离开了部落,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他坐立不安,双手不停地揪着自己的头发,在树屋里来回踱步,时而停下,重重地叹气,时而又摇摇头,满脸愁苦之色,仿佛一瞬间老了好几岁。
待在部落中央的大树枝上专门负责报时的有巢鸟人,也在盯着月亮,默默为有巢女和她舅舅明天的离去而祈福。他心中祈祷着:“愿他们前路平安,能找到新的安身之所。”
夜越来越深,伴随着有巢鸟人最后的一阵报时鸟叫声响起,整个部落陷入了一片寂静。有巢氏族人们纷纷在自己的树屋里睡去,树屋在夜风中轻轻摇晃,仿佛也在为有巢女的命运而叹息。
就在整个有巢氏族人们都沉睡过去以后,有巢女躺在自己的树屋里,身子像煎鱼一般翻来覆去,怎么也无法入睡。她双眼紧闭,眉头紧皱,嘴唇微微颤抖,脸上写满了不安与焦虑。
此时,她的舅舅在另外的树屋里同样毫无睡意。他双目圆睁,望着树屋顶,眼神游离,双手紧紧攥着身下的干草,手背上青筋暴起。
有巢女实在无法忍受这难耐的寂静与内心的煎熬,再次从树屋里爬出来,站在树枝上,不断看着天空发呆。月光洒在她身上,勾勒出她瘦弱而孤独的身影。
在她发呆的时候,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到过去,她想起了自己逝去的母亲那温暖的怀抱和慈祥的笑容。小时候在部落里与小伙伴们无忧无虑玩耍的场景也一幕幕浮现在眼前。她尤其想起了和虎赤一起在部落里奔跑嬉戏的时光。
那时的虎赤告诉自己,他是从原来的部落中逃出来的,他在寻找生命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