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懒人讲完包裹的事情以后,女首领的眼睛里泪水已经在打转。她的眼睛微微发红,努力地想要把眼泪憋回去,可那泪花还是在眼眶里越聚越多,仿佛下一秒就要夺眶而出。
她强忍着心痛,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一些,对青年懒人说道:“阿懒,你赶紧去休息吧,这一路辛苦了。”然后又看向有扈陵她们,说道:“你们也早点休息吧,今天也累了一天了。”她的表情努力维持着镇定,但微微颤抖的嘴唇还是出卖了她内心的波澜。
众人都回到自己的干草铺躺下以后,女首领走到有扈雨身边,轻轻地把孩子递给她,声音有些沙哑地说:阿雨,今晚你帮我照顾一下孩子吧,我得好好把阿懒带回来的情报思考分析一下。”她的眼神里透着一丝疲惫和坚定。
她返回自己的干草铺躺下来以后,眼泪再也止不住地流了下来。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滑落,打湿了干草铺。她一边流泪,一边紧紧盯着虎赤临终前留下的包裹。她的心声在脑海里回荡:“虎赤,你怎么就这么走了呢?你那么勇敢,怎么会……”她的表情痛苦而悲伤,眼神里满是对虎赤的思念和不舍。
不知不觉间,燃烧着的篝火堆已经完全熄灭,族人们纷纷沉睡过去。干草铺上传来轻微的呼噜声,偶尔还有人翻身时干草发出的沙沙声。
躺在地铺上的女首领回忆着过往与虎赤美好的情景,她的嘴角偶尔会微微上扬,仿佛那些美好的瞬间就在眼前。但很快,她的表情又变得愤怒,紧紧咬着牙齿,低声发誓:“虎赤,我一定要为你报仇,那些猿人,我不会放过他们的。”
此时的山洞里,一片黑暗,只有几缕月光从山洞顶部的缝隙中洒进来,照在地上形成斑驳的光影。空气里弥漫着干草和族人的气息,偶尔还能听到洞壁上水滴落下的滴答声。
山洞外的黑森林里,黑暗笼罩着一切。高大的树木在夜风中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像是在诉说着古老的故事。月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形成一片片银色的光斑。时不时有夜枭的叫声传来,那声音在寂静的森林里回荡,让人不寒而栗。森林里弥漫着神秘而危险的气息,仿佛隐藏着无数不为人知的秘密。
就在女首领躺在地铺上不停回忆着与虎赤过往的种种甜蜜时,洞外的月光不知不觉间开始变得暗淡起来。那原本明亮的月光,像是一位逐渐力竭的舞者,她那银色的光辉舞步越来越迟缓,一点点地失去了光彩。黑森林原本清晰的轮廓在月光的渐暗下,如同被墨汁慢慢晕染的画卷,阴影如同黑色的潮水逐渐蔓延,仿佛黑暗是一头贪婪的巨兽,在悄悄吞噬着一切。
不一会儿,月亮完全被阴云给遮挡住了。那厚重的阴云像是一块巨大的、严严实实的黑色幕布,蛮横地盖住了天空,一丝月光都无法穿透。黑森林就像被关进了黑暗的牢笼,彻底被黑暗笼罩,只能看到一片浓郁得如同化不开的墨块般的黑色,如同最深沉的夜之渊薮。
随后,天空中突然电闪雷鸣。一道道闪电像是天空被愤怒之神用利刃撕裂的伤口,伴随着“咔嚓”一声巨响,仿佛天空在愤怒地咆哮着,那雷声滚滚而来,如同千军万马奔腾而过,在山谷间回荡,像是在警告着世间的万物,又似是天空在宣泄着自己的情绪。
紧接着,倾盆大雨哗啦啦地洒向地面,不停噼里啪啦地拍打着树叶。那雨声急促而欢快,像是在为有扈氏青年懒人平安归来而庆祝一样。雨滴打在树叶上,发出的声响如同热烈的鼓点,又似是大自然奏响的一曲独特的乐章,每一滴雨都是一个跳动的音符,在寂静的黑森林中奏响了一场盛大的音乐会。
哭泣结束后的女首领从躺着的地铺上坐起来,披着衣服点燃一根柴火缓缓朝洞口走去。她的眼神中还带着一丝悲伤后的坚定,心里默默想着:“无论如何,我要保护好族人,虎赤不在了,现在连个像样的帮手都没有,只能靠我自己撑起整个部落了!”她的表情严肃,目光专注地看着前方,犹如一位即将奔赴战场的勇士。
她一动不动地站在洞口处用眼睛丈量着山洞外的黑森林,又不时地看向洞里边。她的脑海里不断地盘算着:“我们的人数有多少,武器够不够,哪里可以作为防御的据点……”她的嘴唇微微抿着,眼睛里透着深思熟虑的光芒,小声嘀咕着:“这场大战,我们必须要赢。”
突然间一道惊雷响起,山洞里正在沉睡着的其他族人也纷纷被惊醒过来。有扈陵一下子坐起来,眼睛里还带着朦胧的睡意,惊慌地问:“怎么回事?这雷打得好吓人。”
有扈雨也揉了揉眼睛,看着周围同样被惊醒的族人,说道:“这雨下得可真大啊,就像天河决堤了一样。”大家都一脸好奇又有些惊恐地看着彼此,不知道这突如其来的雷雨预示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