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找到了一大片对节白蜡树兜,在西瓜地不远处,有个了望哨,上下两层,还有用树杆做的梯子。他正挖着,前边不远处的丛林里有东西在动,那树都被摇动了。他很害怕,不知是什么野动物?他赶紧爬上了了望哨。
往那边一望,天呀,那是一头大野猪,带领着一群小野猪在觅食,他在上面蹲了好久,那群野猪不仅没走,反而来到了了望哨下睡觉了,他不敢动弹,大气都不敢出。
那天口渴,他到半山腰的人家讨水喝,听那位男主人讲他老婆在山上,一人干活遭野猪攻击,被咬伤后,伤口大面积化脓得了败血症去世了。
小亮问:“为什么就您一家人住在这里?”
那人说:“我们不是本地人,家乡在平原的三岔河。那里常有水涝,每年洪水过后都是武警帮忙收拾残局,政府帮忙修缮房屋,看到一栋栋房子在洪水中倒塌,洪水过后一片烂泥滩,只想远走他乡,就来到了这山清水秀的好地方。我喂羊、种瓜、供孩子读书。户口落到了先锋村,村里还给我们分了田和鱼塘,我种田是把好手,没太多的精力去喂鱼,也不想投成本,那鱼塘还空着,里面有些野鱼。”
晓亮问:“你有几口鱼塘?”
“就一口,在山那边,”他用手指了指。
小亮在了望哨上回想这些,特别是想到那位大叔的老婆是死于野猪咬伤,心中万分惶恐。
了望哨上的一个多小时,他就像过了漫长的一年!
野猪睡醒了,带着小猪仔大摇大摆的离开,往山林深处走去,等野猪走远了,惊魂未定的晓亮,浑身的衣服被汗水贴在了身上,他赶紧逃到半山腰的那位大叔家。
大叔姓袁,热情好客,他听了晓亮的讲述,不禁为他的遇险感到后怕,他妻子的惨状又浮现在眼前。他对小亮说:“我到这里候学会了打猎,打猎不能单独行动。野猪发现人用枪打就会拼命地朝枪口直扑过去。如果旁边有人,可以多方补枪,一个人就很危险。 ”
晓亮神定以后才看了看元大叔的房子。三正三拖的砖瓦平房干净整洁,猎枪挂在墙上,走廊整齐的堆着劈柴,门前还溜了水泥禾场。
晓亮说:“大叔,这山上有水吗?”
“有,那边有泉眼,那泉边还有过去的残垣断壁。肯定曾经有人住过,也不知是什么年代留下的。山那边还有没人种的梯田,长满了荒草。旁边还有一个功德石碑,记载了当地乡乡绅和山民们出资修梯田的事儿。”
晓亮说:“大叔这山应该是先锋村的吧?村民可以随便种吗?”
“农业学大寨的时期种过。种水稻关不住水,只能当旱地种。这好田好地都被人弃了,谁还稀罕这只长草不长庄稼的瘦地呢? ”
晓亮心里亮堂起来,他想如果能包过来做小型景观树多好呀!做小景观树是不需要肥田地的,只要能维持树的生命,加点水分和少量的肥料即可。晓亮带着满心喜悦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