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期待袁玲看完信被打动的那一刻,估计这几天应该看完了。他准备到袁玲回家的路上等候表白,没想到今天就有人帮着退回了那包原封未动的信 。
他这些天来遭遇的种种打击,失落,让他的心都结冰了。
大年初五了,晓亮和袁玲到京源市里逛了一天,中午没回家。他们海量大吃,尝遍了京源城里小摊上的各种美味小吃后,骑着摩托车回家了。
凤英正在做饭,黄文光照例在鱼池周围打转,一会儿又去看他的野猪仔。袁玲很快就适应了叫凤英和黄文光的“爸妈”。
回家袁玲就甜甜的叫了一声,“爸,妈,我们回来了。”
黄文光和凤英各忙各的,凤英在村里的小洋楼里等着随时上门的客人。自家亲戚都互访完了,现在来的都是乡邻朋友,但也得要做吃的招待招待。
凤英说:“小亮,你骑车快,把你爸叫回来吃晚饭,你们午饭都没回来吃,也该饿了。”
晓亮拍拍肚子,笑着说:“肚子饱着呢,在外面吃的撑死了。”
晓亮骑上摩托车飞驰而去。带回了他爸黄文光,又对他妈说:“我们有事儿就不吃晚饭了。”
说着用摩托车带上袁玲,朝先锋村方向急驶。凤英摇摇头对黄文光说:“这儿子小时候和爹娘亲,长大了就和媳妇亲,这还没结婚就整天粘在一起。”
黄文光哼了一声说:“怎么了?你害怕他俩好了吗?真是的,他俩再好总是你的儿子儿媳,你儿子又不会被儿媳拐走 ”
凤英听了笑得呛了,咳嗽不止。
晓亮把摩托车停到了树下,和袁玲去找挖机师傅。他俩路过一个土坯房,看见一个衣冠不整,精气神不足的小伙子在门口晒太阳,走过去一看,唉,这不是叮当响吗?
丁大想以前不是这样的。他十几岁没了妈,他爹没再娶,守着儿子种那几亩地。把儿子看的很重。前两年他爹去世,他又不会种地,只靠家里喂的几十只鸡,下点鸡蛋卖,乡亲们看他可怜,从小就身体单薄,也干不了重活,大家都给点米糠,麦麸之类的给他喂鸡。
他自己也种了一些菜,剁碎了和着米糠给鸡吃。杨大叔心眼好,帮他种苞谷、种小麦还教他怎么管理。杨大叔没时间帮他管理,庄稼都长得不好,收成微薄,勉强度日。
没了爹后,丁大想万念俱灰,每天只知道喝酒。一盘鸡蛋,一盘青菜,天天如此,餐餐如此。他的身体吃不消,看起来就没精气神。
他叫丁大想,好开玩笑的乡亲送他个绰号叫叮当响,意思是穷得叮当响。他看见晓亮和袁玲,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