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黑风高,村子某个屋子边上的,临近树林的树梢上,仙尘衣盘膝坐而坐,而那树梢的另一头,顾苍九被倒吊着在树下。
天旋地转的眩晕感,让他很想把今夜吃下的东西都吐出来。
“师父你自己不难受吗?这么吊着我你自己也很不舒服吧。”
仙尘衣没搭话,只自顾自的盘膝打坐,这样的倒吊感其实对于仙尘衣而言根本没什么,他根本不怕这个。
仙尘衣这具身体日日出行可都是靠飞的,会御剑飞行的修士其早已习以为常,但他顾苍九不一样,他还是个初出茅庐连一把佩剑都没有的小货色。
今晨顾苍九惹了他,他仙尘衣的仇重来不隔夜,因此今晚上专门来报仇,
吊了顾苍九半夜,临到天要破晓时仙尘衣才将人放下来。
只是刚一落地仙尘衣的腿便有些酸痛,估计是顾苍九被提着腿吊了一晚上的缘故。
只是当仙尘衣掀开裤腿,却意外发现他的脚腕上不只有一道绳痕,还多了一道金色的印记。
仙尘衣皱了皱眉,想了想,便整理好衣物,打晕了顾苍九,将人扔到屋子里去,分别给两具身体的绳痕上了药后,出了那间茅草屋。
因为茅草屋地处村子偏远之地,此地也基本没有什么人前来。
不过为保意外,仙尘衣还是开了个结界,走到了密林深处去。
“出来吧,我还有话想要问你。”仙尘衣抛出收容孤月灵魂的戒指。
孤月应声出了那戒指,呈幽魂状态飘在空中。
“所以你想问什么?”
仙尘衣看着幽魂出来,问道:“你是不是神女曾经亲手养大的那个狐狸。”
“是,看来你知道的还挺多。”
“很好,那我想知道,我是否真是仙尘衣?”
“?”孤月一愣,不可置信的看着仙尘衣,“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说,我不是真正的仙君仙尘衣,我是一个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灵魂,我需要知道我如今这个身体在这个世界的真实身份,包括真梦里神女所选中的是我还是真正的仙尘衣,我在神女身边见过你。”
孤月抬头,正视仙尘衣,似懂非懂地问:“你是神女选定的人?”
仙尘衣没答话,老实说他是被迫选中的,真梦里那个神女危在旦夕,仙尘衣唯一一个能出手帮她的人。
他呢,也只是随手给了一颗丹药,却不想真把那个神女给救回来了。
救回来就救回来了吧,那神女还逮着他不放,硬生生给他这魂魄打入了一道神念,将自己那便宜儿子交给了仙尘衣,还说什么日后就麻烦仙尘衣了。
当然对于带那种小屁孩,仙尘衣根本没耐心,而且思考之余,他联系起了后来的主角云飘渺,这一联系便吓人,当即趁人不注意直接就给扔开了,最后那小孩是生是死他也不知道。
只是当时仙尘衣把人扔开,他身上都没有出现任何有关圣界的标识,如今他的腿脖却突然多了个一看很神女的印记。
事已至此,仙尘衣也不得不搞明白一件事——他究竟是谁。
最后一次真梦里,仙尘衣与叶尘心受掌门的命令前往圣界寻善福灵。
但那可是圣界至宝,想拿到到那东西,对于那时候的仙尘衣与叶尘心而言,基本等于不可能,仙尘衣便选择了个曲线救国。
他对外放出了消息,说是圣界善福灵被盗,引来了不少散修去霍霍圣界,把圣界翻了个底朝天,他也趁乱混进了圣界密地,却不想,刚好碰上了圣界的夺权纷争,又顺手解救了当时被困的圣女。
他为躲避圣界另一方势力,不得已退出了圣界,返回了宗门。
而当仙尘衣在返回宗门后不久,叶尘心也带来了善福灵,并成功坐上了宗主之位,仙尘衣离开真梦。
最后一场梦,各中细节错杂纷乱,仙尘衣至此也因为这一场梦对这个世界观有了个大致了解。
只是出了梦境后,仙尘衣却陷入了一种不解中,尤其以自己身份这件事有很多不解处。
“如你所说,你是神女钦点的命定之人,你应该作为下一任神女或神子的引领人。”孤月为仙尘衣解答。
仙尘衣却只觉哪里不对:“依你的话,那段记忆的真正行动者是我这具身体的前身,姑且叫做原主吧,而我是那段记忆之后才来到这个世界的,那么神女的命定之人究竟是我还是原主,我刚刚穿越来这地方的时候也亲自看过身体的每一寸地方,无论是原身还是现在这具身体都是没有那样的印记的……”
“你不要犹豫了,无论怎么算,命定之人都是你。”孤月斩钉截铁道。
“真梦是可以改变曾经的,或许原主曾经真的有经历那一段事情,但当你进入真梦并进行动作了之后那么你所经历的每一段事情都是你所做的,神女所选中的也都是现在进入过去的人,也就是你,你就是命定之人。”
仙尘衣皱了皱眉:“那既然我是神女选中的人,为何我到现在才会出现那个命定印记?”
孤月一愣,但很快反驳问道:“你在什么地方发现了神女的印记。”
“今晨在我的脚腕上。”
“你上一次宽衣解带是什么时候。”
“出宗门的前一天,当时正好我将两副身体都看过,没有那样惹眼的印记。”
“那可能就对上了,原主可能并没有经历那一段记忆,而你刚好改变了那段故事,在你出梦的时候就给你附上了那个印记。”
“那云飘渺在我出梦境前就赖着我叫师父怎么说?”
“谁?”
“你们圣界的那位神子啊,应该是他没错我记得那系统有提及主角身份不一般。”
“啊?啊!哦那应该就是了,那……那我也解释不了。”孤月心虚的撇开了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