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陆昂被薅着头发,头往后仰,抬着下巴,仰着脖子,喉结突出,旁边一颗鲜明的红痣,随着喉结滚动,颤动着。
“夏知鸢,松开。”
陆昂声音有些吃痛。
夏知鸢哪里敢松开,听到他的话,更是拿出了拔草的劲来,死死薅着他头发。
恨不得拔下一撮来。
“嘶……”
陆昂倒吸凉气,就觉得头皮又疼又麻,还莫名凉飕飕的。
他怀疑自己头发被拽掉了。
夏知鸢声音难掩发颤:“你先松开我,我就松开。”
这么疼,陆昂酒该醒了吧。
陆昂却是没说话,夏知鸢心慌,又是手下用劲一扯。
陆昂仰着头闷哼了声,抬起一只手,攀岩上她的手腕,覆盖住她的手,一点一点掰开她手指
“别。”夏知鸢心慌意乱,紧紧拽着头发,可到底被陆昂掰开了,手腕被紧握着,抵在了墙上。
腿被禁锢,双手也被禁锢着,成了砧板上的鱼肉,动弹不得。
夏知鸢急得眼泪都下来了,带着哭腔颤音喊道:“陆昂,陆昂,你欺负我,我要告诉爷爷,你欺负我。”
陆昂身形一顿,按着她细弱手腕的手,五指张开,和她十指相扣。
“别怕。”
陆昂声音轻柔,似含着无限的温柔和情意,轻轻的,一点点温柔地亲吻她脸颊上的泪珠。
从下巴,一路往上,轻吻落在眼睛上。
虔诚,珍视,情意交织,足以让人灵魂发烫。
夏知鸢有些呆滞,脑中轰隆作响,不可以,不可以……
陆昂吻住她的唇,温柔的,气息相触,唇齿相依。
可是,可是……
此时此地此刻,好像有着梦寐以求的东西。
那么模糊不确定的东西,好像有一丝的确实。
激烈跳动的心脏,两具贴在一起的身体,呼吸交融,好像爱意在升腾,似触手可及。
“夏知鸢……”
在耳畔,嘶哑夹杂欲望的轻喃,像魔鬼一般,诱惑着她,拉着她一起沉入地狱中。
“我不要下地狱。”
她发出了微弱的抵抗。
“不,是天堂。”
陆昂喘息着,抵着她的额头,气息扑洒交融,他单手环住她的腰,抱在怀中,走向了大床。
他玉山颓倾般俯身而下,捉住夏知鸢的手,十指相扣,温柔亲吻,一点点描摹着。
耐心的,又强势掌控。
夏知鸢紧绷的身体渐渐柔软了下来。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
带着焦急。
陆昂一顿,却是不理会,舌尖舔弄身下人耳廓,含着雪白耳珠,气息喷洒,动情喘息,足以盖过任何动静。
敲门声停息,紧接着是钥匙开门的声音。
“咔哒……”
门开了,陆昂转头看向门口,眼神锐利,冷怒摄人。
他连忙拉过薄毯,盖在夏知鸢身上,遮盖住她肩膀和心口。
“滚出去。”
陆昂低声吼道。
女佣脸色泛白,连忙说道:“小陆总,老爷子叫你去书房,马上去,在等你。”
“老爷子说了,你不去他来找你,现在,立刻,马上,必须去……”
说完,女佣飞快就溜了。
陆昂深吸一口气,眉眼不耐,全是被打扰的烦躁,他低头深深亲吻,一番唇舌交织。
他手指擦拭着艳红的嘴唇,水润糜艳。
他起身离开了房间。
身上一轻,夏知鸢沉入混沌的思想,好似有光速照进来。
她眨着迷茫的眼睛,渐渐地,好似回过神来,理智回到了身体中。
夏知鸢眼中全是惊骇,她伸出手扇自己的脸,面皮的疼痛让她更惊骇。
她在干什么,在干什么?
她猛地坐起来,身上的薄毯滑落,睡衣已经褪到腰间,心口胸膛一片斑驳,好似揉烂的花汁涂抹在上面。
失落,她好像差点就能得到了。
可随即羞愧,羞耻涌上心头,怎么会这样……
她就这样沉迷了?
又怪陆昂像个魔鬼引诱她,挖掘着她内心。
可偏偏就受了引诱。
咚咚咚,心脏剧烈跳动,浑身无力,大脑好似被搅成了一团浆糊,无法思考。
“喝点马尿,你就借酒发疯。”
陆老爷子严肃着脸,看着走进书房的陆昂,声音带着愠怒。
陆昂神色不变,甚至烦躁地说道“到底什么事,硬着呢。”
陆老爷子气笑了,“那就割以永治。”
“我都说了,夏知鸢还小,你们可不能走到最后一步,你把我的话当成耳旁风了?”
“一直喝那马尿,你一撅屁股我都知道你拉干的稀的。”
陆昂皱眉,“正儿八经夫妻,还不让?”
“正儿八经夫妻,你扪心自问,你们是正儿八经的夫妻么?”陆老爷子没好气道。
他郑重警告,“陆昂,你小子最好不要过界,她年纪小,又在农村长大,对这个世界的认识非常浅薄。”
“她不能在这浅薄,单纯的时候被你诱哄了去。”
“这种事情要等到她心智成熟了,选择了你,才可以。”
“她不选择你,也是正确的选择。”
陆昂嗤了一声,“我把她留给下个人,人家才不会感谢我这个正人君子,只会笑话我不行。”
陆老爷子盯着他,苍老的虎目依旧凌厉,更有一种莫名的威慑。
“陆昂,你不要觉得,她就该是你的,她只是和你结了婚,还是假的。”
“小时候,你几个堂兄弟跟你要玩具借玩具,你从来不借,最后说借,那玩具必然会坏。”
“几个孩子里,就属你最霸道。”
“人可不是玩具。”
陆昂微垂着眸子,“霸道,我可不觉得,我只是界限分明而已。”
“老头,说完了吗,我得回去睡觉了。”
陆老爷子冷冷道:“你的界限是你的界限,别人可不会按照你的界限来。”
陆昂却毫不在意,挑了挑眉:“那我将界限划得足够大,就在我的界限里。”
陆老爷子勾了勾嘴角,很快又抿着唇。
陆昂走到门口的时候,陆老爷子开口:“夏根生熬不过今年冬天。”
陆昂停住脚步,回头看向爷爷,语气带着怜悯道:“真可怜。”
陆老爷子看着他,“他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这个孙女。”
“我不是把当成孙媳妇,而是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