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话,林非晚不能说也不方便说,秦惊羽可没有这个顾虑,一顿输出,成功让在场的皇家人变了脸色。
皇室中人,受万民供养,自当为万民表率,安乐郡主和萧逸兴厮混不算什么,但若损害皇家形象,那便另当别论了。
皇帝面带薄怒,猛地将茶杯放在桌上,“无媒苟合?街前骂人?安王,你真是养了一个好女儿啊!”
安王扑通一声跪了下来,额头冷汗直冒,“圣上息怒!安乐不是有意的,都怪林非晚,是她先对萧逸兴动的手,安乐气不过,才一时失态的。”
闻言,林非晚暗中让泪水蓄满眼眶,却又不掉下来。
她抬起头,伤心又倔强,“王爷这话好没理,萧逸兴背信弃义在先,拒不认错在后,身为被他悔婚的女子,臣女打他一巴掌,过分吗?”
“试问,若安乐郡主的未来夫婿背信弃义,撕毁婚约,您可愿用一巴掌了结所有恩怨?”
安王恶狠狠瞪着林非晚,“巧舌如簧!”
“臣女所言,句句属实,王爷若不信,大可派人去查。”
“你......”
“住口!”
皇帝随手抓起放在桌上的石榴扔了出去,精准命中安王的脑袋,安王瞬间大气不敢出。
秦惊羽眉峰轻挑,“皇兄,萧逸兴背信弃义,枉读圣贤书,臣弟认为,此子不堪大用,不如撤掉他的探花郎,如何?”
林非晚垂下眼帘,遮住眼底忍不住冒出来的期待。
在来的路上,秦惊羽便和她讨论过,皇帝最重能惩罚萧逸兴到什么地步。
让皇帝撤掉萧逸兴的探花郎的确不太现实,正因为不现实,秦惊羽提出来,皇帝为了给他们一个交代,必然得做点什么。
要知道,高中探花并不是终点,而是起点,做官的起点。
一个探花,若多年不得重用......
“传令下去,萧逸兴不堪大用,责其入翰林院任编修一职,修身养性。”
翰林院编修,不过是名声好听,实则与参与政事无缘了。
“至于安乐......禁足三月,闭门思过,任何人为她求情,褫夺郡主称号,降为县主。”
最后这句话,皇帝是故意说给安王听的,他可不想下了口谕后,安太妃整日来烦扰他和太后。
安王死死攥着拳头,深深伏在地上,“臣领旨谢恩。”
皇帝重新端起续上的茶杯,斜睨了秦惊羽一眼,“瑞亲王对朕的处置可还满意?”
秦惊羽轻笑一声,把玩着手里的茶杯,“皇兄圣明,臣弟心服口服,接下来,咱们再来说说安王带亲兵闯入林府,要将臣弟的王妃就地正法的事吧。”
“若不是您早年赐她免死金牌,臣弟的王妃就要香消玉殒了,臣弟现在想起来还后怕不已。”
话音刚落,众人便听到一声清脆的杯盏破碎的声音,秦惊羽手中的茶杯便这么碎了。
“若皇室中人可以目无法纪,肆意杀人,臣弟不知,臣弟训练白虎军的意义何在。”
这话一出,皇帝、皇后和太后的脸色都难看了许多。
那件事之前,保护皇帝和京城平安的还不是白虎军,而是当时的金鳞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