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林非晚一脸茫然,这......怎么和师叔说的不一样?
她十岁之后,师叔便告诉她,女子嫁到夫家的吃穿用度都是从嫁妆里出的,若夫家不中用,偷用妻子嫁妆的事也不罕见。
男人的钱要维持人情往来,要支撑全家的开销,不适合、也不方便和妻子的钱混在一起。
“你......你把钱都给我,那你平日需要花钱怎么办?”
秦惊羽笑得一脸温柔,“只能劳烦夫人了。”
桃花眼眯了起来,“难道你不怕旁人说你惧内吗?”
“那又何妨?”秦惊羽不以为意,他从不在乎旁人怎么想。
“世上芸芸众生,关心我的不过寥寥数人,我在意的也仅有这寥寥数人,至于旁人,与我何干?”
他不是皇兄,在乎天下百姓怎么看他,他只要对皇兄尽忠,对百姓尽责便够了,余下的时间,他只想一生一世一双人。
他所向往的,是母后年轻时游历江湖的畅快和肆意,天下那么大,他想和相守一生之人去看看。
林非晚眉梢轻扬,拍了下他的胳膊,“你和我想的一样,真好!”
若说不在乎旁人的眼光和冷言冷语,她可太有话说了。
她六岁和老头闹掰,离家出走,拜师毒王,跟随师父游历天下,这一路走来,他人异样的眼光的冷言冷语不知听了多少。
她从小便知道,有些人嘴巴很贱,实际上怂的很,只敢在背地里指指点点,从不敢当面放屁。
她生气过,愤怒过,每每这样,那些人便会更得意,仿佛打了胜仗一样。
直到师父说,那些人是故意的,因为他们的人生很不幸,便想把别人也拉下泥潭,和那样的人纠缠,只会损自己的福运。
那时起她便悟了,不相干的人想说什么便说什么吧,要是实在难听了,直接一包毒药撒过去。
她的师父是毒王,毒王,从来不是什么好人,也从来不会委屈自己。
秦惊羽看着胳膊,眼神一暗,很想把那只手握进掌心里。
“不过,该报销的钱还是要报销的,我问碧波楼买来的情报,也算帮了摘星阁的忙,对不对?”
林非晚一双桃花眼闪呀闪,眉眼间透着一股狡黠,像小狐狸似的。
闻言,秦惊羽附和着点头,“没错,你花了多少钱,我让摘星阁走公账给你报销。”
“那可太好了!”
林非晚连忙把荷包里的票据拿了出来,“还有两个消息没查清楚,一共是一千五百两,师父给我打了一折,就是一百五十两......黄金。”
秦惊羽接过票据,上面清清楚楚盖着碧波楼的公印和魅娘的私印。
“就按一千五百两报销,这些日子你一直为这事奔波,钱可以打折,你的心意不能。”
这话一出,林非晚脸上盛放出花儿来,她忍不住一把抱住秦惊羽,“师兄,你怎么对我这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