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份非常简单的早餐，罗砚吃了半小时才吃完。

方景一看他的模样就知道他还在推敲细节，但他也知道，哪怕这件事儿听起来全是漏洞，罗砚也找不到证据来反驳他。

去暗海特训的人很多，但有两个人是特别的。

——罗砚跟瓦莲京娜。

这两人都是联邦最宝贵的超S级，是绝对绝对不能像别的战士那样练死或者练残的。

罗砚跟瓦莲京娜注射的药物不仅都是一对一特制版，且全天都有人密切关注，别的战士特训半年出去，他俩只练了四个月，然后再花三个月一直在吃稳定的药观测身体状况。

那段观测期一开始是把他们关屋里测的，但是瓦莲京娜强烈反对这种小白鼠观测方式，后面联邦为了体现出对两位超S级的尊重，把观测地点挪到了一座岛城上。

那座岛屿城市面积很小，甚至还比不过大星上的某些学校。

瓦莲金娜对这种安排很满意，她跟罗砚在岛上各自有一处居所，两人互不干涉每天爱干啥干啥，而暗地里，有无数台检测数值的摄像头对准他们。

三个月的观察期在那座岛城上转瞬即逝，最后的结果是罗砚没了两个月的记忆，而瓦莲京娜记忆错乱了一段，且信息素和精神力暴走过。

瓦莲京娜精神力失控那事儿闹的挺大的，观测她的摄像头一瞬间全部爆炸，出事儿后的几个小时里，瓦莲京娜都处于无法沟通的状态。

她失去了神智，像是丧尸一样在街上游荡，谁靠近她就会被她干掉，最后是罗砚过去用精神力跟她对拼，才把她活捉下来稳定情况。

出了那档子事儿后，答应把他们从观测室挪到岛城的决策者觉得自己的做法英明神武极了。

毕竟要是没挪，就单论瓦莲京娜失控那一次，说不定整个观测室的工作人员都得被她弄死。

因为有瓦莲京娜做对照，所以罗砚发现自己丢了两个月的记忆后根本不做他想，以为这就是一点副作用，甚至他还觉得比起瓦莲京娜的记忆错乱，他这还算幸运的了。

但是现在听了方景的话后……

他感觉这段失忆很有问题。

观测期的那三个月，那座岛城并没有限制其他人出入，联邦也不会干扰两个超S级的日常生活和社交，只要他们不出岛就行。

在罗砚的记忆里，他每天就正常吃吃喝喝修修机甲玩，挺自在的，而瓦莲京娜，每天都会出去嗨。

罗砚心想自己缺了两个月的记忆就把方景忘的一干二净，意思就是说，自己遇见方景再到喜欢上他，仅仅只花了一个多月的时间？甚至更短？

这太荒谬了。

罗砚又侧眸看了一眼准备出发去法院的方景——

长的还行，但完全没有心动的感觉。

罗砚知道自己是个颜狗，所以他想不通自己到底是怎么跟他搞到一起的？

但如果方景说的是假的，他又是从而得知的那些秘密？

……

这人身上问题好多，罗砚隐隐感觉自己被方景坑了，但是他又猜不出方景到底给自己挖了什么坑。

要不带回千夜严刑逼供一下？

正在开门的方景心里莫名发凉，他回头看罗砚，“你是不是在心里说我坏话？”

“……没有。”

罗砚心情复杂到了极点。

最高法院门口是一排长长的阶梯，方景跟罗砚踩点过来的时候，台阶的最高层立着一群人。

这群人分两波站立，一边是楚渝跟他的“随从”们，另一边是跟方景起冲突的那群混混，以及死者的亲朋家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