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岚的药,向来苦得让人怀疑她的良心。”乔婉娩低声喃喃道,苦笑着摇了摇头。
夜莺微微一笑,看着她的样子,似乎松了口气,但神情中仍然带着深深的关切与担忧。她望着乔婉娩,轻声说道:“主上安心养伤,其他的事,交给属下便是。”
乔婉娩放下空碗,目光转向夜莺,忽然想起了浮岚来信中的内容,问道:“浮岚信中提到,碧茶之毒她可能解?”
夜莺立刻回道:“浮岚在信中提到,碧茶之毒是由金鸳盟的药魔所制。这毒,乃江湖奇毒之首,传闻它的毒性极其复杂,毒素的扩散极为隐秘。中毒者的内力会逐渐被毒素破坏,最终筋脉尽毁,五感丧失,陷入疯狂。”
她的语气微微一顿,继续道,“药魔自己也未能研制出解药,浮岚也暂时没有办法。不过,若能得到完整的毒素样本,她或许可以深入研究毒性结构,找到一丝生机。”
乔婉娩是见过李莲花毒发的,那一幕让她至今无法忘怀。她亲眼目睹李莲花被碧茶之毒侵蚀,仿佛身处炼狱。他的脸色苍白得像一张毫无生气的纸,青筋暴起,冷汗如雨般顺着额角滑落。那一贯平和淡然的神情,早已被痛苦撕裂得不成样子。
最令乔婉娩心痛的是,她知道,这种非人的折磨,他已忍受了整整七年。
每当回想起那一幕,她的心脏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疼痛无以言表。她曾试图伸手去握住他,试图给予一丝慰藉和支撑,可在那种剧烈的痛楚面前,她的手显得那样无力和渺小。每一分每一秒的煎熬,都是她心头挥之不去的阴影。
乔婉娩深吸了一口气,收回思绪,压下心头那股莫名的痛楚。她重新睁开双眼时,目光已然冷静而坚定,吩咐道:“去找药魔的下落,不论他身在何处,务必找到带回碧茶之毒的样本。”
“属下明白。”夜莺恭敬应声,迅速退出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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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度寺一如既往地静谧,晨钟暮鼓回荡在山谷之间,仿佛将凡尘的喧嚣隔绝在外。这里的时光总是过得特别快,十来天一晃而过,寺中一切仿佛从未变过。竹林间依旧有清风拂面,禅院内菩提树下的影子,随着日头的移动缓缓变幻。
禅房外,几个小沙弥正排队念经,稚嫩的声音此起彼伏,为这座古老的寺院平添了几分生机。而大殿内的佛像前,香火依旧袅袅升腾,信徒们虔诚叩拜,仿佛这世间一切恩怨纷争,都可以在这里被洗净、超脱。
乔婉娩站在禅房的窗前,目光微转,望向窗外的青山。十来天过去,她的外伤已基本结痂,如今可以自由活动,行动间虽有些许酸痛,但已无大碍。乔婉娩估摸着时间,李莲花想必已经到达了采莲庄。想到这里,她心头掠过一丝担忧和隐隐的牵挂。
阿娩:药很苦,心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