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莲花神色一滞,心虚地摸了摸鼻子,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小声辩解:“阿娩……那个时候,再不出手就真的来不及了……我总不能看着何堂主殒命吧?”
乔婉娩抬眼看他,目光里浮起一抹难掩的哀伤,带着几分无奈与自责:“你总是有这么多身不由己……我当初就不该放任你调查这件事,早该把你带回流沙,关起来才不会有这么多事。”
李莲花闻言一怔,急忙向她挪了挪,讨好地笑着:“阿娩,我错了,别生气了好不好?你看我这不是毫发无损吗?”他说着,话锋一转,语气里竟带了点委屈,“说起来,你居然直接跑掉,任由石水他们把我抓走!他们还逼问我天冰的下落,说要对我用盘龙烟,吓死我了,幸好我跑得快……”
乔婉娩闻言一惊,眼中闪过一抹寒意:“盘龙烟?那不是对罪大恶极之人才会用的刑罚?你不过是被怀疑与笛飞声勾结,他们怎会用如此手段?”
李莲花摊了摊手,苦笑着摇头:“好像是肖紫衿下的命令,说无论用什么方法,都要逼我交出天冰。”
乔婉娩眉头微蹙,眼中透出几分深思,语气也低沉了下来:“总觉得你上破刃榜这件事,恐怕不只是误会那么简单。”
李莲花见她神色异样,眸色微敛,低声试探:“阿娩,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乔婉娩闻言微微一僵,目光略显闪躲,避开了他的注视:“何出此言?”
李莲花没有放弃追问,目光定定地落在她脸上,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探究:“昨日午时,我们在街上,我见那小乞丐往你手里塞了什么东西。从那之后,你故意将我交给石水他们。我猜,你之所以那么做,是觉得我落在百川院的人手里会更安全,这恐怕与你收到的信息有关吧?”
乔婉娩深深叹了口气,目光落在李莲花脸上,眼中透着无奈和复杂的情绪:“花花,有时候我真觉得你傻得让人生气,可有时候你又偏偏那么敏锐。”
她停顿片刻,仿佛在斟酌措辞,语气微沉,“我收到了来自流沙大当家的四象令。”
乔婉娩低垂下眼,声音里夹杂着难掩的忧虑:“四象令不会轻易被发出,一旦发出,流沙上下,所有人都会以此为最高优先……而这次,四象令是针对你,李相夷。”
她的语气顿了一顿,随即抬眼看向李莲花,眼中哀痛与担忧交织,“你的身份暴露了,大当家要求四堂主全力抓捕李相夷,务必要将你带回流沙。他盯上了你的扬州慢。”
李莲花闻言,非但没有露出半分惊慌,反而嘴角微勾,笑容清淡,像是在听旁人讲一件无关痛痒的小事:“看来我这条残命竟然价值不菲呢。”他笑着摇摇头,语气里多了几分调侃,“百川院的破刃榜,流沙的四象令……真是让他们费心了。”
他的轻描淡写并未让乔婉娩的心稍安半分。她看着他的笑容,眉心深锁,心中的忧虑越发浓重:“花花,我现在不知道该如何能护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