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就算他能自己手搓一台纺织机,也绝对没有别人家这种祖传的好用。
吃完午饭......
苍夏拎着一桶泡发的糯米,去附近的村民家里借用石磨。
先是把糯米磨成浆,再倒进铁锅熬成糊......
第二天。
捞出浸泡了一天一夜的苎麻皮。
麻杆皮泛着酸朽的发酵味,手感滑溜溜的像青苔一样。
刮青,用刮麻刀刮掉麻皮表面的青层,余下的便是一根根白色粗麻。
晾干晒透之后,卷曲的白色粗麻,有点像是港片里的法官假发。
接着就是抽丝了。
把粗麻丝抽成更细的麻线,到了这一步,缝纫线的雏形就出来了。
以上的步骤,观众们勉强还能看得懂。
但接下来的画面,脑子就不太够用了。
苍夏把半个院子都当成了织布工坊,长长的麻线握在他手上,来来回回地缠绕在木架上拉直。
然后,刷上昨天熬煮的糯米浆。
准确的说不叫刷,而是通过频繁抖动毛刷,让浆糊如同雨点般洒落,均匀地散布在麻线上面。
苍夏的手法令人叹为观止......
看似简单,但总让人意想不到,更不知其所以然。
大部分的观众,都没有这方面的认知,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但都被这古老的智慧深深地吸引着......
苍夏解释道:“这个步骤叫挂浆,可以增加麻线的韧性和顺滑度,织起来不容易起毛或者断裂。”
「老祖宗真的好聪明!」
「这就是古人的智慧吗?」
「咱们的老祖宗到底是怎么想到这种办法的?」
「麻布做起来是真的烦,怪不得叫麻烦。」
「那个浆糊,我感觉再熬干一点的话,怕是要变成年糕了。」
苍夏牵着麻线,在工坊里走来走去,反反复复地收线挂线,没有一个多余的步骤。
旁边的嘉宾想帮忙都帮不上......
处理好的麻线挂上纺织机,就正式进入到织布的环节了。
苍夏非常有耐心,用钩针整理出一排密集的纵线,就像梳子梳理过的笔直长发。
从零开始做汉服这件事,二狗、擒屎黄、小熊、大妈、52赫兹、杏子、米莱都很感兴趣!
唯独少了某只心机鸭......
苍夏坐在纺织机前做了几遍教学示范,飞梭在左手和右手之间来回穿梭,让横线一遍一遍穿过纵线交织然后压缩间隙......
八位嘉宾轮番上阵,不断地重复这套机械动作,直到织出来一面完整的夏布。
俗话说的“披麻戴孝”指的就是这种微微泛黄的原色麻布。
面料质感较粗糙,这种粗布麻衣放在古代,只有穷人家才会穿。
但以现在的审美来看,却有着与众不同的美感。
苍夏对照着图纸把布料裁剪成型,按不同部位分别染上颜色,最后把这套完整的汉服缝制成型。
从开始到结束,刚好用了一个星期。
衣服是秦汉时期的婚服风格,以黑色作为主体的底色,衣领、袖口、衣带等部位有着精美的红色花纹。
在无数观众和嘉宾的强烈要求下......
苍夏亲自上阵试穿! 「真美!低调奢华大气!」
「纯手工的质感,就是不一样!」
「九位嘉宾有八位都在做汉服,只有一位在认认真真地玩狼人杀,是谁呢?」
「笑死,你不说我都差点忘了,这是卧底游戏。」
「集体不务正业,姜导也不管管......」
「姜导:勿cue,我也想学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