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屿接过信,小心翼翼地收起来,随后将画架恢复原位。
时瑶轻轻地打开门,正准备离开。
门外,齐豫就静静地站在那里,他的目光平静而深邃,仿佛看穿了一切。
他默默地注视着时瑶,眼中闪烁着难以捉摸的光芒。
他们刚刚太关注那两封信了,竟然没有注意到外面有人来了。
“你为何回来?”齐豫皱眉道。
“我为什么不能回来?”时瑶看着陌生的他。
“阿瑶,我……”齐豫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话到嘴边,他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就在这时,一阵脚步声传来,时瑶立刻抽出腰间的佩剑,剑尖抵在了齐豫的脖子上。
很快,齐策就带着一群侍卫走了过来。
时瑶手上微微用力,锋利的剑尖刺破齐豫的皮肤,一丝血迹顺着剑尖流了下来。
齐策看着时瑶和齐豫,嘴角勾起一抹笑容,轻声说道:“小阿瑶,你的伤可好些了?”
时瑶皱起眉头,没有说话。
齐策的目光落在齐豫身上,对齐豫的安危感到担忧,于是开口提醒道:“阿豫的箭术,可是百步穿杨。”
听到这句话,时瑶心中明白,她出城的时候,齐豫射出的两支箭都没有伤到她的要害,这显然不是巧合,而是齐豫故意放她离开的。
“那又如何?”时瑶的剑又向前一指,锋利的剑尖已经陷进齐豫的脖颈里,渗出丝丝血迹。
“小阿瑶,看在这么多年的情分上,你放了阿豫,我放了你们,如何。”齐策看着齐豫脖颈处的鲜血,心中一紧,连忙开口说道,生怕时瑶真的会一剑刺下去。
“这二十多年,我父亲视你为兄弟,你却让他背上通敌叛国的罪名,受尽天下人的唾弃,你可曾念过一分旧情?”时瑶怒声质问,眼中满是愤恨和悲伤。
“哼,你们西岐人,还真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陆屿在一旁拍手,嘲讽地笑道。
“杀了他,你们也出不去,你不是来找证据的吗?不替你父亲翻案吗?”齐策无视陆屿的嘲讽,继续对时瑶说道。
时瑶的眼神闪过一丝犹豫,她知道自己来这里的目的不仅仅是为了报仇,更是为了寻找证据,为父亲洗刷冤屈。
齐策见时瑶有所动摇,趁热打铁:“你放了阿豫,我可以让你们带着证据离开。毕竟这些证据对于我来说并没有什么用途。”
时瑶咬咬牙,最终还是决定相信齐策一次。
对齐策说:“让开。”说完,便抵着齐豫往外走去,陆屿跟在其后,防备着侍卫和齐策。
齐策示意侍卫让路,让时瑶和陆屿离开。
一路出了后门,时瑶看着身后跟着的齐策,冷笑一声。
用剑柄用力敲晕了齐豫,然后将他扔在了一旁。
时瑶拉着陆屿一路狂奔,绕了好几个巷子之后,终于躲进了一间宅子里。她靠着墙喘着粗气,确定没有齐府的侍卫追上来,这才松了一口气。
两人在宅子里待了一刻钟,确定侍卫已经离开了,这才起身准备回落脚的地方。
然而就在这时,房间里突然点亮了一盏油灯,时瑶和陆屿警惕地看过去,却发现点灯的人竟然是老张头。
“张爷爷!”时瑶惊讶地叫出声来!进城的时候,她看到大街上一个百姓都没有,还以为都被杀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