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婉君回答道:“是户部尚书的嫡孙女。”
陆屿皱起眉头,追问:“户部尚书,那不就是丞相夫人的娘家?”
余婉君点点头,“是啊。”
陆屿叹了口气,说:“娘,您可知道魏池这些年的所作所为吗?”
余婉君点了点头,“听说过一些,是个不学无术、整天游手好闲的人,而且还经常欺负良家妇女。”
陆屿忧心忡忡地说:“今天我们上街的时候,碰巧遇到了他和他妹妹。阿瑶与魏芸发生一些冲突,娘在宴会上留意一下魏芸,我怕她会做些什么。”
余婉君有些惊讶地问:“魏芸?那小姑娘我以前见过,觉得还挺不错的呀。”
“有那样的哥哥带着,她能是什么好人。娘不要只看表象。”陆屿提醒道。
“好,知道了,我会留意她。”余婉君回应道。
时瑶从里间走了出来。
余婉君便对陆屿说:“你也进去量量身吧。”
陆屿站起身来,走进里间。
余婉君则让丫鬟端进来几套精美的头面。
这些头面显然价值不菲,都是上乘之作。
余婉君转过头来看向时瑶,温柔地说:“这是以前宫中赏赐的,阿瑶过来看看喜不喜欢?如果不喜欢的话,可以再去置办新的。”
“不用了,夫人,这太贵重了。”时瑶连忙摇头,表示拒绝。
她明白这些东西的价值,不敢轻易接受这样珍贵的礼物。
“都是我年轻的时候赏赐的,年轻的时候没有戴过,现在我这个年纪戴又不合适,本来就是打算等你们成亲后给你的。”余婉君拉着时瑶走上前去。
拿起其中一套头面,轻轻放在她的头上,微笑着说:“嗯,这套很不错呢。”
“夫人……”时瑶有些尴尬,想要后退一步躲开。但余婉君紧紧拉住她,不让她离开。
“阿敏是我的手帕交,你又是她的女儿,就算你和阿屿之间没有婚约,我也应该好好照顾你的。”余婉君语重心长地说道。
“如今阿敏去了岭南,也不知道他们现在到了哪里。”余婉君突然想起了司敏,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担忧和思念之情。
她与司敏是亲密无间的好友,如今却因为距离而无法相见,心中难免感到难过。
“夫人可是在母亲离京前见过母亲?”时瑶问。
“见过,出城那天我和老爷去送他们了,我给她送了银钱,侯爷也嘱咐了衙役们照顾老侯爷,他们当时都很好。”余婉君想起流放那日,不禁有些感慨。
“那我大嫂和安安呢?”时瑶知道祖父祖母和母亲被陛下带走了,又忍不住问起大嫂的情况。
“见到了,一出事,老侯爷就代你兄长写了和离书,那日,她带着马车跟着阿敏走了。”余婉君轻声说道。
余婉君见时瑶神色黯淡,安慰道:“别担心,他们会好好的。”
“多谢夫人照拂。”时瑶起身行礼,感激地看着余婉君。
“你这孩子,这么客气做什么。”余婉君扶起她,微笑着拍了拍她的手。
拉着她回去坐下,“快过来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