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她们的离去,原本热闹的大殿瞬间安静了下来。
此时,殿中只剩下泰和帝、陆屿以及时瑶三人。
时瑶向前迈了几步,微微欠身行礼道:“时瑶见过陛下。”声音清脆悦耳,宛如黄莺出谷。
泰和帝摆了摆手,示意她起身,接着问道:“起来吧,说说你们在凉州发现了什么?”语气严肃而庄重。
陆屿不敢怠慢,连忙走上前一步,恭敬地将手中的一叠信件递给了泰和帝,并解释道:“陛下,这是京中人与齐策的信件。”
“齐策?”听到这个名字,泰和帝眉头微皱,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惑。
时瑶面色凝重地说道:“齐策乃是我军副将,然而就在那场大战前夕,父亲将其留下负责看守凉州。
正是这个决定酿成大祸,竟是他亲手打开城门,放任敌军长驱直入。”
陆屿接过话头:“我们成功潜入凉州之后,得知齐策原来是西岐王的私生子。由于他自幼长于凉州,故而对于此地可谓是了若指掌。
如今,他们已经彻底封锁了凉州城,城内之人无法出去,城外之人亦难以进入。
这几封信是在齐策的书房之中寻得的,单从纸张质地来判断,应当出自京城中的某些贵族之手。只可惜目前我们对此尚无任何头绪。”
泰和帝闻此,面露忧色,关切问道:“那么城中的百姓情况如何?”
时瑶赶忙回应:“回陛下,百姓们皆安然无恙,只是被禁止出城而已。”
听到此处,泰和帝微微颔首,表示放心。
陆屿则紧接着请示道:“陛下,关于这些信件,是否需要我们继续追查下去呢?”
泰和帝略作沉思,而后摆手说道:“暂且不必,朕心中大致已有猜测,眼下只需等待一个合适的突破口即可。你们且耐心等候便是。”
时瑶忍不住追问:“陛下,可否告知小女,我父亲以及其他人究竟去往何处了?”
泰和帝抬起眼眸看了她一眼,缓缓答道:“待到时机成熟之时,你自然便会知晓。”
时瑶深知不可再过多追问,只得恭敬地应道:“是。”
“陛下,丞相进宫了,派人去了淑妃娘娘那请陈太医。”福宝急匆匆地走进殿内,躬身行礼后向泰和帝禀报道。
泰和帝微微抬起头,目光从手中的奏折移开,皱起眉头问道:“所为何事?”
福宝连忙回答道:“回陛下,丞相是请陈太医的,高太医今日一早便已被请到相府去了,如今丞相又来请陈太医,想来情况颇为紧急。”
泰和帝面露疑惑之色,追问道:“哦,请太医为何要去淑妃那?什么病连高太医都无法诊治,竟还需要请来院首?”
福宝赶忙应声道:“陈太医被淑妃请去治头疾了,丞相那边奴才已经派人去打探了。”
泰和帝闻言,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随即吩咐道:“去仔细查查,到底出了何事。”
“是,奴才遵旨!”福宝恭敬地行了一礼,然后缓缓退出大殿。
一直站在一旁的陆屿突然走上前,双膝跪地,朗声道:“陛下,小子知晓魏池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