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喝吗?”沈知浔嘴角含笑,眼神带着几分好奇地望向严枝意。
严枝意此刻已全然没了方才的羞涩模样,落落大方地回应道:“我们有果酒。”
“那敢情好啊,我也尝尝果酒!”沈知浔一听这话,双眼顿时亮得如同夜空中闪烁的星辰一般。只见他身手敏捷地从桌上抄起那个装满果酒的精致酒壶,动作轻柔而娴熟。
他将酒杯依次摆放在严枝意、陈思如以及自己面前,然后稳稳地握住酒壶把手,微微倾斜壶身,让那清冽香甜的果酒顺着壶嘴缓缓流淌而出,宛如一条银色的丝带落入杯中。
待完成这些之后,沈知浔轻轻放下手中的酒壶,脸上洋溢着热情的笑容,对着众人朗声道:“来来来,诸位莫要客气,先动筷,垫垫肚子再说!”
突然间,何柔毫无征兆地站起身来。她的动作如此之快,以至于所有人都还来不及反应,就见她像一阵风似的朝着门外飞奔而去。
时瑶见状不禁微微皱起眉头,目光紧随着何柔离去的背影,但却并未起身追赶。
“甭管她,我这肚子都已经咕咕叫了,感觉能吞下一头牛了!”沈知浔一边嚷嚷着,一边迫不及待地伸出筷子去夹桌上香气扑鼻的菜肴。
陆屿此时也是饿得前胸贴后背,拿起筷子开动起来。
陈思如和严枝意则先是对视了一眼,然后两人又不约而同地将目光转向了时瑶。
时瑶轻启朱唇,柔声说道:“先吃饭吧。”
“阿瑶啊,你刚才说的对!何柔此计确实拙劣!最起码应该是捉奸在床的戏啊!”陈思如忍不住
严枝意轻轻用手肘碰了碰陈思如,示意她不要说得太过火。毕竟这里还有其他人在场,而且有些事情也不好当着众人的面讲得过于直白。
“咳咳……”陈思如轻咳一声,脸上带着几分歉意地望向陆世子,缓声道:“陆世子,真是不好意思呀!小女子平日里话本子看得太多了,那些后宅里的阴私之事也是见识了不少。”
陆屿微微一笑,摆了摆手,温和地回应道:“无妨,陈小姐不必挂怀。”
陈思如眨了眨眼,接着追问道:“那方才陆世子所言不纳妾一事,可是当真?”她的目光紧紧盯着陆屿,似乎想要从他的表情中看出端倪。
陆屿坦然迎上陈思如的视线,又瞥了一眼身旁的时瑶,语气坚定地答道:“自然是真的,这是陆家一贯的家风。”
陈思如将目光转向一旁吃饭的沈知浔,似是不经意般开口试探道:“不知沈公子对于纳妾是何种看法?”
沈知浔端起桌上的酒杯,仰头一饮而尽,然后轻轻放下酒杯,面色凝重地开口说道:“若要说起从前,我对此倒是并无特别的想法。可自从家父纳妾之后,家中便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母亲与父亲日渐疏远,往昔那个温馨和睦的家如今已不复存在。”说到此处,他不禁微微叹息。
严枝意听闻此言,神情变得格外认真起来,她直直地看向沈知浔,追问到:“那么依沈公子之意,是打算娶妻之后不纳妾吗?”
沈知浔毫不犹豫地点点头,同样一脸认真地回复道:“正是如此,严姑娘大可放心,沈某此生绝不会纳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