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浔听闻此言,脸色微变,眉头微皱,轻声呵斥道:“休得胡言乱语!”然而,他那略带嗔怒的表情却丝毫没有减弱其与生俱来的魅力。
林迟安嘿嘿一笑,并不在意好友的责备,反而站起身来,慢悠悠地走到窗边,轻轻推开窗户,目光投向楼下熙熙攘攘的人群。
他转头看向沈知浔,疑惑地问道:“不过话说回来,你就算定亲了,也不至于要跑到这三楼上来吧?”
“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啊!”沈知浔微微皱眉,目光中透露出一丝不满地看着眼前的林迟安说道。
听到这话,林迟安不禁抬起头来,眼中满是疑惑与不解:“我怎么了?”他实在想不通自己到底哪里惹得沈知浔如此不快。
沈知浔轻轻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你也到岁数了,该收敛些了。总这么任性妄为可不行。”他的语气虽然并不严厉,但其中蕴含着一种劝诫之意。
林迟安却似乎并未将这番话放在心上,反而撅起嘴反驳道:“别说我啊,陆屿不还从外边带回来一个呢!”言语间流露出些许愤愤不平。
沈知浔闻言,嘴角微微上扬,带着几分调侃地反问道:“你怎知陆屿如今不会如我一般?”
林迟安瞪大了眼睛,毫不犹豫地回答道:“不能吧,一定是陆屿带回来的那个女人善妒!”他越说越激动,仿佛已经认定了这就是事情的真相。
“谁善妒?”陆屿刚走到门口,就听到屋内传来女人善妒几个字眼,当即伸手推开房门,大步流星地走了进去,眼神凌厉地看向众人,开口质问道。
林迟安怎么也没有想到如此凑巧地被陆屿听个正着。张了张嘴想要解释些什么,但话到嘴边却又不知该如何说起。
沈知浔却是抢先一步说道:“他说你的阿瑶善妒。”说完,还不忘冲着陆屿微微一笑,然后给陆屿倒了一杯热茶,并轻轻地将茶杯放置在了桌子上。
陆屿见状,冷哼一声,迈步走到桌前缓缓坐下,目光如炬地盯着林迟安,沉声道:“迟安,几年不见,你倒是长能耐了啊!竟敢在背后议论起我的事来了?”
“自从你回来之后,竟然又进入了那大理寺任职,整日里忙忙碌碌,连出来听听小曲、喝喝美酒的时间都没有!如今这坊间啊,可都在传言说你呀,是被带回来的那位女子给牢牢管住咯!”林迟安一边摇晃着手中的折扇,一边似笑非笑地看着陆屿说道。
陆屿闻言微微一笑,轻声回应道:“阿瑶她从未管束过我的任何事情,待你日后遇到了真心喜爱之人时,恐怕便再也不会说出如此这般的话语来了。”
林迟安不禁连连摇头叹息道:“罢了罢了,瞧瞧你们一个两个的,如今皆是有佳人陪伴左右了。”
陆屿敏锐地捕捉到话语中的深意,他转头将目光投向沈知浔,开口询问道:“这么说来,你和严姑娘的事情已然确定下来了?”
沈知浔面带微笑,轻轻地点了点头作为回应,表示事情确实已经尘埃落定。“今日家母已经去尚书府,交换了庚帖。”
此时,楼下忽然传来一阵悠扬悦耳的乐声,一群身姿婀娜的舞女款款而出,开始为宾客们表演暖场节目。她们轻舞飞扬、长袖善舞,引得台下观众掌声雷动,喝彩声此起彼伏。
林迟安身形一闪,迅速来到窗边,探头朝着楼下望去,饶有兴致地欣赏起这场精彩绝伦的舞蹈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