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宁溪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就在她想要继续追问下去的时候，闻墨已经挂断了电话，留下怅然若失的白宁溪。

她和闻墨之间似乎有什么东西被剥离开来，愈来愈淡，直至消失不见。

她好像不再是闻墨的唯一，闻墨也没有再把她当唯一。

闻墨十几年的陪伴让白宁溪呼吸愈发急促，直到呼吸感到困难，她胸口沉重的仿佛压了一块石头，闷的慌张。

……

挂断电话以后，闻墨静静的坐在台阶上，他想了很多。

他从来没有想到过，自己也有机会选择一次当初网友们给出的问题。

“再来一次，做恋人还是朋友？”

闻墨哪个都不会选，不论是做恋人还是做朋友。

做恋人他不够格，做朋友她不配。

洛姝安静的站在他的后面，没有打扰他。

她只是从老板那里借来一把伞，安静的打开，为他遮住太阳。

阴影落在闻墨柔软的发尖，他察觉到了身后人的动作，不过他并没有回头。

“吃完了？”

“我吃完了，但是你还没有吃完。”

“哦，那你等我一下。”

“不急的，如果你还有什么事情没有想明白，我不介意多为你撑一会伞。”

闻墨轻轻的勾了勾嘴角，他拍拍身子，站了起来，回头看向洛姝。

洛姝长的高，又在台阶上，闻墨看她需要仰着头。

“我不需要打伞，我没有那么矫情。”

“你怕晒黑。”洛姝说道：“你说你晒黑了就不好看了。”

闻墨微微一怔，好半天才笑起来：“有时候我自己都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说过这话，你倒是记得清楚。”

“是啊，我记性好。”洛姝微微笑着说道。

闻墨点了点头，重新回到店内，准备把剩下的粉吃完。

他低头看了一眼碗里，拿起筷子，忽然发现了不对，他抬头看向洛姝：“我记得我的炸蛋吃完了的。”

“我看你喜欢吃，我就把我的给你了。”洛姝笑盈盈的说道。

“那你呢？”

“我，我没事的，一个鸡蛋而已，吃不吃都无所谓。”

闻墨也没有客气，低头吃着最后的粉，含糊不清的说道：“下次请你去吃好吃的。”

听到闻墨的话，洛姝眉眼弯弯，她清亮的眸子里全是闻墨的倒影。

“闻墨，你还好吗？”洛姝犹豫了一下问道：“我看你好像……”

闻墨抬眼看向她，笑容温和的说道：“你总问我好不好，你呢？你好不好？”

“我很好呀！”

“哦，那我也很好。”闻墨笑眯眯的说道。

闻墨似乎真的没有什么事，洛姝也跟着笑了起来。

“过两天就是成绩公布的日子了，也是填报志愿的时候，闻墨，你不会骗我的对吧？”

回到家门口分开的时候，洛姝望着他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