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弟俩小财迷,一箱烟数了一遍又一遍。
“姐,还有呢。”
白树偷感极重的环顾四周,小心翼翼拉开拉链,从里侧衣兜掏出一个A4纸那么大的鼓囊囊皮包。
“看,都是钱,里面还有金子。”他莫名其妙压低声音。
白又白一看,确实有不少东西。
先说现金,厚厚一沓百元大钞,约莫有6、7万左右,再翻夹层,大小不一的金条加起来有525克。
只有200克是银行金,其他的不知道从哪家金店买回来的。
说到金店,白又白一拍脑门。
糊涂了,现在收取方式升级,最适合跑金店打劫,她尽惦记书去了。
失策失策。
眼下肯定是来不及的,金店索性安排到今晚。
“怎么了姐,金条是假的?”
看白又白一脸懊恼的样子,白树忐忑,不会白抢了一堆假货回来吧?
白又白摆摆手,“没事,想起来忘记一件大事。不过你说的对,不排除那四个人用假货骗物资,只能费点工夫回去检测一下。”
保险柜抢来的金子白又白不担心,交易得来的金子难说,她一直坚持用未拆封的银行金交易,就是怕有假货混在其中,不过真做假到一定程度,银行金也不安全。
一旦深想,白又白忍不住担心,怕自己辛苦得来的金子是假的,下定决心回去以后把从艾多多那里赚来的金子一起检测一遍。
不确定真假的金子全部单独存放,白又白继续翻包。
“呦,看来生意不错啊,挺多金首饰。”
白又白吹了声口哨,什么金镯子金戒指金项链,抓了满满一手,看得人心里美滋滋。
同样,白又白没经验,分不出真假,留着回去检测检测。
如果是真金,这一堆首饰约有200多克,也不少。
“没了?四个人只用一个包?”
白又白扒拉一遍,值钱东西全部收走,不值钱的东西原封不动,然后想起来他们四个人不该只有这一包。
“我可没私吞,就这一个包,在商务车驾驶座翻出来的,”白树双手高举:“不过我在绑人的时候趁机搜了他们的口袋。”
白又白欣慰点头,“不错,竟然猜出来我安排你绑人的最终目的。”
白树愣了一会,尴尬傻笑,“原来是这个意思啊……我以为是单纯看我技术好。”
他又解释:“还好我想着抢都抢了,不如把口袋也抢了算了……”
白又白沉默,比起学习,小树好像更有违法犯罪的天份。
“拿出来看看,都有什么。”
白树连忙回神,哦了一声翻裤子口袋。
“乱七八糟的没拿,就翻出来几百块钱,几个金戒指和钻石手镯,还有些奢侈品饰品。”
白又白看了一眼,失望的收回目光,应该是带头的掌管资金,小喽啰趁机沾点好处。
这点好处真不够看的。
白又白都懒得伸手去拿,“你收着吧,等交易区恢复正常,拿去花掉。”
白树惊喜的应了一声好。
“其他的东西不够多,应该是他们从别人那里收来的,我看过,挺普通的一些杂货,有避孕套和卫生巾,纸巾有20多包,奶粉有十五罐。”
白树嫌弃的看着他所谓的杂货。
白又白知道,白树观念还没调整过来,于是依次拿起它们,大致说一下它们在外面的价值。
“卧槽,避孕套能换到金条?”
“卫生巾我能理解,纸巾能卖500块一包?”
“奶粉呢?奶粉总不能也要一根金条吧?”
白树一脸震惊,感觉都是不起眼的东西,怎么能这么贵。
白又白看一眼奶粉:“有价无市。”
其实是她也没遇到收奶粉的,不清楚价格。
白树猛地一转身,扒着靠背回头环顾自己搬上车的物资。
“原来都是值钱货啊。”小看它们了。
再转回身,白树眼眸直放光。
白又白一个巴掌拍上他后脑勺,“想什么呢?拦路打劫的事我们不干。”
白树抱着脑袋叫冤,“你说什么呢姐,我是那种人吗?我是说,万一以后再有人打劫我们,我们不如劫回去!”
巧了,和她想到一起去了。
白又白没说话,白树偷看一眼姐姐神色,嘿嘿笑了两声。
越野车重新启动,回到桂谷已经是清晨。
出乎意料,桂谷已经有巡逻队巡逻,要不是白树中二病犯了,派无人机探路,只怕要撞个正着。
一行人十一人,红马甲提着香薰蜡烛照明走在前面,后面十人从受灾群众中挑选的,他们艰难的在雪堆里前行,白又白远远就能感受到他们身上浓厚的怨气。
白又白特意绕到另一个门,从他们的背后方向开去停车场。
等姐弟俩跺着脚走下来,巡逻队好巧不巧巡逻到24栋附近。
正犹豫要不要冲到24栋立刻爬上楼,巡逻队像看到什么似的,一窝蜂冲到23栋附近。
“哪里来的?住哪一栋啊?干什么去?”
十一人嚷嚷着围住了另外一波人。
天黑看不清,戴智能眼镜只能看到一团团红色躯体叠在一起。
大约盘问了将近4、5分钟,眼看着要起冲突才结束。
白又白递给白树一杯热奶茶,姐弟俩蹲在停车场的通道里等着看情况。
要等那一拨人离开,还要等巡逻队离开,估计要等一段时间呢。
幸好天亮的晚,姐弟俩等24栋附近再无一人时,天还是黑的,正好悄无声息上楼。
然而他们运气不好,才走到9楼,迎面碰上12楼的住户出门。
白又白反应迅速,拉着弟弟钻进9楼走廊,等上面的邻居离开再说。
两人谨慎的盯着安全通道里的动静,12楼一共出来了7人,看身形全是青年男性,和上回在社区红马甲那里登记的不是同一拨人。
等他们全部离开,白又白忽然问:“24栋什么时候住进来这么多年轻人?”
白树整天待在厨房,时常关注楼下动静,有点情况他就嚷嚷让姐姐过去看一眼
姐弟俩都记得,住进24栋的受灾群众加起来有4、50人,多数是拖家带口或者中老年,青年数量极并不多。
两次住户会议他们也都有留意,根本没有她们的存在。
确实有点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