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不敢立即下车,又在车厢里等了半小时,确定地震不会再来,才打开车门。
白树动作快,没听完白又白的提醒,咔哒一下推开一条缝。
这下好了,弥漫的尘土呛得他直咳嗽,眼睛里像进了沙子,揉来揉去都不舒服。
砰的一下甩上门,白树老老实实戴上面罩和眼镜,把自己护得严实才重新出去。
即便风暴消停了,漫天的沙尘却没那么容易消失,白树出门后仍旧看不到太远。
但是他知道,这场沙尘真的离谱。
最先离开房车阶梯踩在地面的右脚已经陷进沙砾中,没过脚踝。
再去看车轮胎,同样没过浅浅一层,他顺手摸了一下车身,尘土厚厚一层。
白又白伸出手擦了两下,发现很不容易擦干净,起码要把整辆车都洗一遍。
五人陆续下车,没空管别处如何,先检查乌尼莫克,顺带着扫去车身堆积起来的沙子。
天空中的沙尘又淡了一点,乌尼莫克也没出大问题,大家依次回车上清理,继续睡觉。
这回,白又白睡得踏实了,迷蒙中,车子晃悠悠,似乎启动动了。
她翻了个身,继续睡。
再睁眼,驻扎地已经换到了另一处,大家准备吃下一顿饭。
分不清早中晚,大家就想吃什么吃什么。
白又白揉着眼睛问:“到哪了?”
孟潇湘看一眼地图,“不确定具体位置,不过离A城大概有几百公里了?”
江邺驾车,路上偶尔能看到指路牌,接话,“前面一公里是明市。”
白又白搜刮一圈,并没有在记忆中找到这么一个小城市,接过地图一看,是三十八线小城市,距离Z城还有7、8天的路程。
当然,这个七八天是根据目前路况重新估算出来的,至于会不会增加,不好说。
高烽一听说还有七八天,痛苦的嚎出声,舒展胳膊。
白树默默举手,“其实我也可以开车,反正路上没人,我不怕。”
白又白抓起小馒头塞弟弟嘴里,“你不怕我们怕。”
白树闭嘴,老实吃饭。
睡着的这十个小时里,是高烽和江邺在轮班,白又白睡醒刚好接棒。
她听取江邺和高烽的小建议,离省道国道不远不近,通过还算完好的标牌确认一下大方向。
但并不是每一个路段、城市、岔路口都保留路标路牌,这时候白又白只能靠直觉。
还是老话,大方向不出错就行,到了Z城附近再说吧。
白又白专注开车,白树陪着姐姐,既是值班也帮忙关注路面情况。
即便他们挑了不起眼小路,但仍旧避免不了碰见同路人的情况。
好一点的就像之前那样,拿石块砸你几下,坏一点的,就像眼前的状况。
前面的小车大约发现后面有房车,并排前行堵住了路,副驾驶的男人挑衅地探出头,恶意满满。
白又白伸出胳膊,回他一个国际友好手势。
眼看着前面几辆车急刹,大有包围过来的架势,白树连声卧槽,跳去后面找人。
白又白:“用不着,解决他们我一个人足够了。”
白树刚想说别吹牛,两只手都搁在方向盘上怎么解决?
话没出口,白树就看到姐姐掏出手枪。
他乖乖收回脚,坐回副驾驶。
先打方向盘绕开围堵,白又白瞅准角度,再次探出窗外,瞄准几辆车的油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