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也绝不像表面那般简单!
回过神来,
便见儒剑仙谢宣那如豆般的小眼睛,笑眯眯地看向李阳,缓声道:“闯登天阁的红衣少年,诚然是咱们北离江湖中首屈一指的少年天骄。
不过,这雪月城的登天阁又岂是那么容易闯的?依我之见,他至多能闯到第十六层罢了!”
他那副老狐狸般的表情,仿佛早已洞悉一切。
只因他儒剑仙谢宣,可是深知那镇守雪月城登天阁第十六层之人的底细。
儒剑仙暗自揣测,李阳或许并不知晓镇守登天阁第十六层的人的身份。
他与雪月城的三城主司空长风交情匪浅,虽久未踏足雪月城,但从与三城主司空长风的书信往来中得知,
“雪月剑仙李寒衣的弟弟李阳,几乎整日都待在雪月城外的苍山之上,鲜少现身于雪月城中,与其最为亲近者,当属其姐李寒衣。”
就在他不久前踏破神游之前的那段时间里,更是被北离江湖戏谑地冠上了第四大宅、雪月城废材等头衔。
李阳似乎早已料到儒剑仙谢宣会这般言说,只可惜儒剑仙谢宣知晓雷无桀的真实身份,
否则,他定然不会如此言语。
他亦是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凝视着儒剑仙谢宣,笑容如春风般和煦,
轻声说道:“儒剑仙前辈的眼光,自然是咱们北离江湖中出类拔萃的。只是晚辈初返雪月城,此前在西域暗中护送黄金棺材时,曾与那正在闯登天阁的红衣少年有过数面之缘。”
“这位红衣少年不仅怀有一颗纯粹的向武之心,更具勇往直前、永不言弃的武道精神。
晚辈以为,他登上登天阁巅,还是有几分可能的。”
“要不晚辈与儒剑仙前辈打一个赌,晚辈就赌那红衣少年能够登上登天阁的巅峰,儒剑仙前辈赌那红衣少年只能闯到登天阁十六层如何呢?”
儒剑仙谢宣凝视着李阳那犹如老狐狸般狡黠的表情,心中顿时警觉起来,生怕一不小心就掉进李阳设下的陷阱,
不由得开口问道,“那赌注是什么呢?”
在来雪月城的途中,他就有所耳闻,“雪月城荣耀城主李阳邀请一个胖乎乎的小道士上苍山,还赠予了一件仙宫级别的道袍,可谓是豪横到了极点。
一时间,江湖上的散修、独行客,亦或是不少门派的弟子,都如潮水般涌向雪月城。”
李阳似乎洞察到了儒剑仙谢宣表情的微妙变化,嘴角泛起一抹浅浅的笑容,
说道,“晚辈与儒剑仙前辈打赌,若是用钱财宝物作为赌注,未免太过俗气。
倒不如晚辈和儒剑仙前辈不论谁输谁赢,输的一方都要答应赢的一方,三个不违背江湖道义、天下苍山的承诺,如此可好呀!”
“这!这!”儒剑仙谢宣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回应。
李阳却仿若无事人一般,看向儒剑仙谢宣,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
说道,“儒剑仙前辈乃是一位洒脱不羁、自由逍遥之人,定然不愿被世俗之事所困扰。晚辈能够理解,既然如此,那就算了吧!”
那副表情,仿佛在脸上写着“激将”二字。
儒剑仙稍作思索后,脸上也浮现出如老狐狸般的笑容,
和颜悦色地反驳道,“小李阳!你这臭小子,莫不是瞧不起老夫?你的对赌,老夫应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