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奕承紧握着拳头,面色阴沉:“皇上是明君,从来没有推过这样的新政,你们被骗了。”
这次轮到百姓震惊。
“你们那边没有物品过路费?”
孙珉正摇头:“我从商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听说过这样的费用。是农民要交,还是所有人都要交?”
中年妇女这时插话:“凡是出入凤都城的所有人都要交。”
孙珉正是商人,听到他们的话,立即便代入到自己,顿时气得浑身颤抖,脸色铁青。
这天价又不合理的过路费,分明就是要从他辛辛苦苦赚来的钱财当中抢走一半。
而且,这里头可还没有计算上路途中所需耗费的路费、运输费用、租金以及人工费等等。
这岂不是他这位商人大老远地带着满车货物奔波至凤都城,最后不仅颗粒无收,甚至可能会亏得连裤子都穿不上?
“那你们都乖乖交了?”
中年妇女苦笑:“不交不行。曾经隔壁村的猪肉荣因为家中父母生病,急着用钱,猪肉荣拒绝交物品过路费,被衙役活生生打死。
他的父母也因为没钱治病,再加上丧子之痛,没几天就去了。
唉,真是造孽哟!”
其他百姓也纷纷开口:“这已经不是一个例子,还有许多尝试过浑水摸鱼不交物品过路费的,最后不是失踪就是莫名其妙的死亡。”
“所以即使我们不想交,也不敢不交啊。交了,起码小命还能保得住。”
孙奕承听到他们苦不堪言的生活,只觉得一股怒火直冲脑门。
这凤都城的县令真是胆子大得很。
居然敢假传圣旨,下达政令,强收费用,逼得百姓生活苦不堪言。
“你们放心,我会为离你们逃回一个公道的。”
中年妇女担忧地看着他,急切地劝说:“这位壮士,只要这县令一日不倒台,咱们老百姓的日子就别想有啥大的变化。
可你不同,你还有退路可选。
听我一句劝,赶紧走吧!
您瞧瞧您们,身着这般华丽的衣裳,还领着好几辆马车,那县令大人可是个只认钱财不认人的主儿,他绝不会轻易放过您们的呀.”
“那我就等着他们来就好了。”孙奕承冷笑,目光幽冷地直视着凤都城楼。
没多久,一个身穿红色官服的微胖男子,在一众衙役和守卫队的簇拥保护之下,缓缓地来到了孙奕承的面前。
他坐在马上,用一种极其傲慢轻蔑的眼神斜睨着下方的孙奕承,懒洋洋的开口。
“就是你打伤了我的手下?”
孙奕承微微眯起眼眸,瞥向他身后的数百名守卫,声音冰冷刺骨:“是我又如何?”
“不如何。”县令嘴角轻轻上扬,露出一抹不屑一顾的笑容。
紧接着,他抬起右手,朝着身后一挥:
“来人呐!此男子心狠手辣,冲撞本官,打死多名差役,实在是罪大恶极、不可饶恕。
你们立刻给我把他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