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时间过去。
北狄皇宫。
御书房内。
四方城被镇北军攻破,西部城池,西路十万大军全军覆没的消息接连传到北狄女皇跟前。
暴怒的北狄女皇将御案上的奏折全部扫落在地。
“一群废物。”
“城守不好,仗打不好,连老巢都被人一锅端了。”
“朕要你们这群废物有何用?”
在御书房内伺候的人跪在地上噤若寒蝉,负责传信之人更是将头低到地上,大气都不敢出。
“三皇女临阵脱逃,禹邙被大昭太女放走。”
“好好好!”
看着手上的另外一份奏折,北狄女皇脸上露出阴冷的笑容。
“来人,去将三皇女和禹邙给朕带过来!”
很快,三皇女和禹邙就被带到了御书房前。三皇女满脸惶恐,禹邙却一脸淡然。
进入御书房后,两人俯身行礼。北狄女皇目光冰冷地扫视着二人,沉默许久才开口道:“三皇女,你可知罪?”
三皇女颤抖着声音回道:“儿臣知罪,儿臣一时贪生怕死,请母后恕罪。”
女皇冷哼一声,转向禹邙,“禹邙,你又是如何让那大昭太女放你走的?莫不是出卖了我北狄机密?”
禹邙抬起头,镇定自若地说:“陛下误会了,大昭太女放臣走,乃是因为她想以此来羞辱陛下,她料定陛下会惩处臣,从而乱了北狄朝堂人心。”
女皇听后微微眯眼,似在思考这话的真假。
许久之后,北狄女皇看向禹邙。
“这次四方城主攻是谁?为何会败得如此之快,你一字不漏的给朕说清楚。”
北狄女皇冷冷的问道。
“此次带兵的人明面上是朱卜幻,实则是镇北军新任主帅姬紫曦。”
“哦?原来是她,看来大昭这个纨绔太女野心不小,耗费如此多的心计是想吞下我整个北狄。”
北狄女皇脸上露出一丝狠厉。
“继续说。”
禹邙看了眼跪在地上脸色灰败的三皇女,将整个四方城被攻破的过程娓娓道来。
“当镇北军率先攻向第一层防御时,三皇女殿下下令开启了防御,当时……”
半个时辰后,禹邙将整个四方城被攻下的前因后果说清楚了。
北狄女皇此时的神情变得凝重起来。
“看来这个纨绔太女不简单,短短几月,就已攻下我北狄三分之一的城池,已经成为我北狄的劲敌。”
“此人心思缜密,起初还有几分不容于世俗的仁慈之心,之后,却是逐渐变得手段狠辣,这样的人,朕的一堆儿女无人能敌。”
北狄女皇淡淡的说道。
“禹邙,你身为四方城守将,守城不利,本是死罪,但朕念你与众将士坚守到最后,尽了守城将领之责,死罪可免。”
“但,活罪难逃。”
“四方城守将禹邙,守城不利,致使四方城落入敌军之手,官降三级,罚俸半年,以儆效尤。”
北狄女皇淡淡的道。
“谢陛下隆恩。”禹邙伏地谢恩,心中暗松口气。
北狄女皇目光再次投向三皇女,“你这逆女,平时娇纵也就罢了,战时却如此愚蠢,轻易开启防御暴露实力,简直是将四方城拱手相送。”
三皇女颤抖着求饶:“母后,儿臣知错了,求母后再给儿臣一次机会。”
女皇冷哼一声:“你以为还会有下次?即日起,你在宫中禁足,不许踏出半步,若敢违抗,直接去守皇陵。”
三皇女闻言,绝望地瘫倒在地。
“都退下吧!”
禹邙行礼告退。
三皇女还想给自己求情,被北狄女皇安排侍卫直接拖了出去。
待众人离开,北狄女皇下令,通知文武百官,立即上朝议事。
朝堂之上,气氛压抑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北狄女皇端坐在龙椅之上,扫视着下方的群臣,缓缓开口:“众卿家,如今大昭那纨绔太女攻势迅猛,已夺我北狄三分之一城池,前几日更是拿下我北狄要塞四方城,诸位可有应对之策?”
大臣们面面相觑,一时无人应答。
良久,一位老臣站出:“陛下,老臣以为当速派大将前往边境,加固防线,同时派出细作深入大昭军队,探其虚实。”
女皇微微点头,“爱卿之言有理,但我北狄已经折损了二十万大军和三万四方城守军,如今还有哪位将军愿担此重任?”
朝堂又是一阵沉默。这时,一位年轻武将出列:“陛下,末将愿往。”
女皇审视着他,“你可知此行艰难?”
“陛下放心,末将定全力以赴,不负圣恩。”
女皇满意地点头,“好,朕封你为征南大将军,领兵五万即刻出发。”武将领命而去。
安排好此事,北狄女皇看向诸位大臣,缓缓道。
“众位爱卿,想必已经猜到,朕今日宣你们二次上朝,是何目的。”
“派兵前往边境阻击大昭军队,不过是些小手段,朕真正想要与诸位爱卿商讨的,是国战事宜。”
北狄女皇此话一出,整个朝堂陷入寂静。
谁都知道,一旦两国之间开启国战,那便是你死我亡的劲敌。
哪怕其中一方大发慈悲,饶了败方一次,允国不破,家不亡,那个国家也终将会走向衰败。
尽管早已知晓北狄与犬戎的高阶战力达成合作,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这些北狄高官们,内心深处虽野心勃勃,但谁都不敢主动挑起国战话题,就怕万一失败,成为北狄的千古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