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路灯不停闪烁着,空气中弥漫着烟草和酒味,四周满是堆积如山的垃圾和四处乱窜的老鼠。
沈祁白走进贫民窟,几个黑人站在路边,目光冰冷地看着他。
随着沈祁白的进入,刚刚还嘈杂不堪的环境迅速安静了下来,空气中弥漫着危险的气息。
一个黑人把酒瓶摔在地上,他冲沈祁白骂道:“下贱的亚洲人,滚回你们餐厅厨房去。”
沈祁白没理他,径直往里走去,旁边的一个黑人一巴掌拍在他的肩上,露出一口大白牙:“嘿,小子,也许我们可以交个朋友。”
他一边说一边偷偷摸着沈祁白身上的口袋。
沈祁白面无表情地抓住了他的手,那人想抽出自己的手,但根本无济于事。
那人气得直接挥拳朝他冲来,沈祁白没有躲,他顺势一拽,空气中顿时传来了骨骼错位的声音。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沈祁白狠狠抓着他的脖子,把他摁在地上。
男人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脸上青筋暴起,他用力捶着沈祁白的手,嘴里发出嘶哑的叫声。
沈祁白手中的枪在黑暗中划出一道寒光,他冷冷地看着身下的人,那人都脸越来越白,逐渐开始发青,手上的力气也变得越来越小。
沈祁白不喜欢直接把人弄死,他更喜欢看见他们濒临死亡时痛苦的表情,每当这时,他感觉自己的血液都已经沸腾起来。
这已经不是沈祁白第一次来这儿了,这种场景对于他来说已经习以为常。
男人的表情扭曲极了,他瞪大着眼珠,眼珠看上去快要掉下来,他抓着沈祁白的手也放了下去。
沈祁白第一次跟这里的黑人交涉时,直接被其中的一个人捅了一刀,刀子直接捅进了腹部。
沈祁白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把货拿到手后,他直接把刀拔了出来,简单包扎以后自己开车就去医院了,看得剩下的人目瞪口呆。
在美国看病特别贵,他去的是贫民窟附近的小医院。
这种医院的病人都是附近的居民,几乎什么伤都能治,但以后怎么样就说不准了。
来美国的这段日子并不好过,当初在机场接他的人每天都会问他要不要放弃,他每天都回答从未变过。
男人看着坐在对面的沈祁白,眼里有些无奈:“你究竟要固执到什么时候?”
原以为他第一天就会被吓跑了,没想到他竟然坚持了这么多天。
要不是他今天刚好赶到,他的手指就真的要废掉了。
看着沈祁白血淋淋的无名指,男人头疼极了:“上次被人捅了一刀还没吸取教训吗,这次是手指没了,下次呢?”
医生拿着装着冰块和断指的塑料袋离开了,还好来的及时,断指也被保护得很好,重新接上去的几率很大。
沈祁白静静看着电脑里的文件,他淡定得好像那支手指不是他的:“弄完她就不会妨碍我了是吧。”
也多亏了在孤儿院那段经历,这些痛对于他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没有经过引导的孩子有时候会比大人做出更恶的事。
男人沉默了一会,去问医生什么时候做手术。
沈祁白就是个疯子,夫人知道他是这么疯狂的人,肯定更不放心把他留在小姐身边了。
这种人太可怕了,如果小姐跟他在一起,某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手术做了很久,但幸运的是沈祁白的手指还是接上去了。
医生让沈祁白要定时来医院检查,但沈祁白似乎一点都没听进去。
男人的眉头紧紧皱着:“我也有工作的,不可能总是守着你。”
他看了他的手指一眼,开口道:“如果你想要跟小姐在一起的话,那总不能是断指吧,不然其他人看到岂不是会嘲笑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