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江从48年开始,大量人口从各地迁移过来,除了来自附近的华南F3,还有后来的包邮区,也有大量人口迁入,施家也是其中一员。
有头脑的商人们看中了这些外来人员,早早买了地皮盖房待价而沽了,但人来的太多了,房屋还是“一票难求”,自然能买到这边房子的都不算穷人,在当下怎么也是一个中产者。
“你们这是才搬家过来吗?你们是哪里来的?”
这一带有才兴起的市场、大厦,还有各种店面,有主妇天天上午出门逛街,自然看见了施家的几辆人力车带着满满的行李的。
施铭芳听着话音忙看去,只见一个娇小玲珑曲线身材的美妇人下来楼下,好奇的打量着施家众人。穿着一身旗袍外套一件大衣,正式的逛街行头的。
“我们是从前面几条街搬过来的,并不是很远的地方,是这里的住户,不是外人呢。”
“桂婶?我是晓伊啊!上次看见还是过年前了,你过来给送家具的开门来着,晓伊啊!”
那人看着桂婶,提醒着她:“上次见了一面,我还问你家具店的老板怎么联系的呢,我也要给家里囡囡打床来着!”
“哎呀,可不是,看我年纪大了糊涂了。”
桂婶转头跟施铭芳介绍道:“这是咱们对门的程家的,家里有两个女儿。当初他们家是坐飞机到机场,然后来这里的,也算是老乡,两个女儿是南洋中学的学生。丈夫是南北货行的秘书。”
“哎呀,您好啊,程太太。您看看,我们才搬过来,先把家当搬上去再聊的,站这边挡了别人路了。你是要上街吗?回头带上家里人来我家坐坐的啊!”
施铭芳客气跟人打招呼,完了赶紧搬东西上楼去了。她可是了解桂婶,可一点都不“糊涂”,一开始没开口,难保没有故事的。
果然!
一进新家,东西都没有拆,也没有清扫,桂婶先关门就小声说起来:“你们以后遇到程家一家子可得避开着点。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小门小户的样子,我们家当初装修,据听做活的人说,可丢了好几样东西呢!”
桂婶偷偷白了一眼,“当初说是介绍她去家具店订家具,那也是她想打着我们亲戚的旗号再多降一点价的!”
“降价就降价,这也没什么呀?”
施铭芳无所谓,这又不算占她们的便宜的。最多算人家会过日子罢了。
“太太!这还没什么?她不仅打着咱们的旗号要求去降价,还打着我们的名义让人家送两把椅子呢!要不是我后来路过那被问道,我都不知道这个事情。这人可真不实诚!”
桂婶发着火,一直叮嘱着大家,可千万不能上了程家的当的。
“太太,而且她们家两个女儿都没有学上,保不齐后面要来打探打探消息的。你可不要说漏嘴了,到时候赖在家里指望你介绍的!”
“我管他们呢。自家且管不过来的。桂婶你放心,不用担心我,还是担心那两个小的吧!”
施铭芳哈哈一笑,催着众人开箱整理衣物的。家具偶尔桂婶会来擦一擦扫一扫,到底还是有些灰尘,春杏拿起抹布就开始擦起来。
“妈,春杏跟我住一间,桂婶跟中元住一间吗?”
施燕云看着小房间打的实木高低床,好奇的问怎么安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