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着了?”
施燕云跟徐中元进家里来就忙关上门。这看着就不像是喜事,施铭芳面色铁青,一言不发的坐在沙发上,还是桂婶在旁劝说着。
“你们回来了?赶紧回屋去吧,这里的事情,你们还是孩子呢,也掺和不得。”桂婶假意赶着施燕云与徐中元去屋里的,转头又说起春杏来:“你这孩子是不是傻的?真心假意分辨不出来吗?他问你就说了?要是坏人来家里把人抢了怎么办?”
“他不是坏人,他就是,就是想来跟太太讲一讲,让太太知道他的心意。”
春杏哭的撕心裂肺,那男的也是,哭得头都抬不起来,只趴在地上。远看还当施铭芳是王母娘娘要拆散鸳鸯呢。
施燕云皱眉,也不回卧室,只招手让角落里贴着墙站的安炳胜过来说话。
“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让这男的进来的。也太不小心了!”
安炳胜眨眨眼,拉着徐中元一起进施燕云卧室,关好门才小声说道:“哪里是我让进门的,是春杏拦着我,非要自己去开门,在门厅那不知道说了什么,就让人进来了。也不知道那男人说的什么鬼话,非说要跟太太辩解一二,他们两人要得到太太的祝福才能在一起什么的,等到太太回家里来,就跪倒面前哭起来了。”
“要结婚便去结婚,我妈又不是她妈,还能阻止她不成。上次不就说了吗?不会拦着她结婚啊,为什么还非要我妈的祝福才行。”
施燕云不解,现在人结婚,一般是去登记身份后,在举办仪式,因为不是教徒,也不用去礼堂,只正常的喜宴就行了。无论哪一种,看不出哪一点,是非让施铭芳同意才能结婚的地方。
“大概,是那男的舍不得吧。”
徐中元倒是少年老成的心思,一会就猜到了。
他直指施燕云的口袋说道:大概是想着,太太如果是真心实意同意的,那么自然该有陪嫁,钱财怎么也少不了。他家通过在秦家做事的六姑,肯定是能知道我们家的情况的。想着这样富裕,如果断亲了,那不是一分都没有了吗?春杏是佣人,自家能存多少钱?他们婚后可是想开一家裁缝铺的,开一家铺子怎么看也得先投入三四千块呢,那男人家里能都给出了?”
“他想得倒美。”
施燕云横眉毛竖眼睛的,“呸”了一声,恨不得打到外面去。只徐中元跟安炳胜拉着她,小声安慰道:“他现在没有说呢,只是来博同情。春杏肯定想不到怎么多,你出去,话语中点开来,那不是就摊开了谈了。到时候无论给还是不给,都伤了春杏的心。”
“管那么多,他们可是先伤害我妈的。”
说也是白说,施铭芳只不说话,跟菩萨一样,所有的话都桂婶代劳了。
“赶紧回家去吧,哪里能到我们家里来的,真是不像话。一点教养都没有了。亏你还是做过人家丈夫的人。这点礼数都不知道吗?赶紧走的,否则我就喊差人来了。”
吃牢饭显然不是那人的意思。只哭爹喊娘的走了。
春杏还跪在地上不起来,施铭芳等那男人走了才开口:“春杏,我上次说的不明白不清楚吗?你先起来,我又不是那等狠毒人家,还得让人跪着求情的。起来说吧。“
春杏只不动,看着施铭芳哭的更凶了。
施铭芳彻底怒了,挥手就砸了旁边桌子上的杯子,“噼里啪啦”的一顿响,几个杯子立刻碎的碎,滚的滚。还不尽兴,又上前去,手甩上天,又猛的落下,“啪”的一声,春杏脸都歪了。
“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