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铭芳除开夏天那时被入户劫匪吓到,给了一千块整数给到关长风,其他的时候,都是节日零散贡献一点,常来常往。相对的巡逻队也就时常路过这里,能照顾就照顾一下。
“推推搡搡干什么?”
两人互相客气一下,到引来了差人,慌张间,舅母竟一下把钱给拿过来装进口袋里了,引的施燕云一愣。
差人还当女人抢劫小孩,虽说路上抢钱的多数是男人,女人大部分穿裙子,跑起来不容易,但也难保有人想不开。几人忙挥舞着棍子跑过来,气势汹汹怪吓人。
“误会,误会,真是误会!这是我舅母,不是抢钱!”
徐中元拉住施燕云想往后退。
那棍子可是特殊的,真要是无意间打到人身上,青一块紫一块,还没处伸冤去。
“误会啊啊!”
施燕云都快喊破音了!
真怕这一棍子上来,三舅母受不住,她那个傻儿子安炳胜再看到,加入混战,那大家就一块完蛋吧,这个新年也就都不用过了!
差人头头大抵也不是真要打人,只一字一顿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舅母帮忙买东西,并不肯收钱。过意不去推搡起来,不是抢钱啊!”
她从口袋里掏出六张十块,恭敬伸手递上,感激说道:“我这还剩下六十块钱,请大家喝茶。”
施燕云从来没有这么累过,看着那波人走远,也不招呼舅母,只指定徐中元,一定要看着东西都搬上来,就自己爬上楼,到家里一屁股坐沙发上,赌气不说话。
“燕云,来,到这边来。”
施铭芳笑嘻嘻的,浑然不知刚才下面差点儿出事,顾着试穿新衣服。
“难得,我还在担心你们,买衣服会不会太差劲,到时候我穿还是不穿,不成想竟还不错,是你拿的主意,还是你三舅母拿的主意?”
施铭芳在镜子前转一圈,她本长得不错,虽然有陆金兴这个糟心的前夫,到底没有过过苦日子,一张好面皮,身体匀称,自然穿什么都好看。
“还行。”
“说什么胡话!我问是谁拿主意买的?”
施燕云眼角余光扫过拿货上楼的安炳胜,换个姿势不说话。
“啧,死气沉沉的,还当你遇到什么事呢。”
施铭芳挑起眉毛,看了施燕云一眼,又转身打量镜子里的自己。前面好几次换季衣服,都是春杏自己做的,虽说她手艺好,但工具到底不专业,多是做的棉布衣裳。难得店铺里买了时新衣服,自然高兴。
“燕云,这些东西都在这里了,你看看有没有少的。”
徐中元最后关门进来,小声又接着说道;“安家舅母回去了。”
“这是怎么了,我算是看出来了,可见是出事了。”
“没有的事!妈,这段时间休假,我看我就不出门了,出门就要花钱,还是在家里好。”
施铭芳对出不出门倒是无所谓,除非必要应酬,她也不是一个爱出门玩闹的人,毕竟现在这治安,在家且还有贼上门呢。
“那就不出去就是。我还跟去年一样,自己出门送一圈东西就成。反正带着你,有些话又不好讲。”
安炳胜大抵知道是刚刚楼下的事情惹了祸,看着施铭芳要说话,施燕云可不敢让他说,忙扑过去捂着他的嘴。她自己生气归生气,如果要跟施铭芳说了,大家一起生气,又能有什么用?
“哼,一群小孩子,倒是有秘密了。我还懒得听呢。”
施铭芳生病还没有好透,不敢多劳累,试完衣服就又回房间养着,只留徐中元带着安炳胜去厨房忙活。中午徐中元跟施燕云都没有吃好,晚上自然要好好做一顿。
施燕云见没她什么事,自然回屋里翻译稿件去。她妈这病情,估计要耽误好几天工夫,只希望不要交不上稿子才行。
晚上吃的不错,除了猪肉,还炒了两个菜,就着米饭,施燕云狠狠吃了一大碗,施铭芳怪叫:“少吃一点,少吃一点,晚上吃多了积食。你一个姑娘家,也没有饿着你,怎么回回吃饭,都这样。等你后面腰粗腿壮,可不要说你妈没有交代你。”
施燕云可不管,那都是以后的事情了。
吃完饭,施家母女两人把饭碗一推,一个继续养着,一个奋笔疾书,争取早点翻译完事。安炳胜收拾桌子拖地,徐中元去厨房洗碗,洗完又把药给煎上。
等桂婶回家时,家里已经安排妥当,没什么她要操心的事情了。
“可见大家都长大了,家里的大事小事交给你们做,我也能放心。正好我跟苏太太商量了一下,店里就除夕下午关门早回来,初一上午就不开门的,也算大家都放个假。”
餐饮服务业总归是要比其他店铺忙一点,不过好在不是员工,自能商量着休息的。
后面几天,施燕云果然就不出门了,有什么需要买的,也只让安炳胜趁着空闲去买,晚上再带回来,惹得施铭芳私下跟桂婶说她是地主家扒皮的,也不怕长工打她。
“太太说什么呢,你这几天休息,燕云不得翻译稿子吗?那炳胜后面春节几天都放假,这几天忙一忙又怎么了。太太也太不心疼自己女儿了,也不怕燕云记恨。”
“哼,我能怕她!”
说是说,到后面不敢再跟桂婶说嘴。
到最后两天,施铭芳也要出门去买礼物。人情来往,小孩子可做不了,只能一家之主来,少不得劳累她。礼物备了好几份,苏编辑那秦老板那,还有张先生家里也要意思一下。关家也得准备着,至于施松秉那,想到一千块他还未还,恨不得锤他,礼物是没有的。
“哎呦,这可真是累人。”
施铭芳除夕当天坐在沙发上感叹,“花钱也这样累人,赚钱更是要人命。可见不是什么事情都是好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