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祈谦的大脑瞬间宕机，深呼吸调整情绪。

过去了不知道多久，在安静的车内才响起他的声音。

“不是朋友，那是什么？”

其实沈祈谦大概能猜到他从盛意嘴里问不出来什么东西。

从他们认识开始一直到现在盛意都是这副德行，恨不得像只刺猬浑身上下都长满刺，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

但他就是不甘心，忍不住去想个万一。

盛意微微仰起头，眼底的落寞苦涩一览无遗。

就在沈祈谦以为自己等不到答案准备开车时，才听见盛意那细若蚊呐的两个字。

“爱人。”

沈祈谦心一颤。

“可是我们已经分开很久了。”

在说完这句话后，盛意扭头看向车窗外，这一刻就连他自己都分不清楚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

“嗯……很久很久，我都记不清楚，有多久了。”

可沈祈谦在他扭过头的前一秒，看见了他眼角的潮湿，突然就卸掉了浑身力气用妥协的语气说道：

“盛意，我们可以重新开始，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

把真心话说了出来，沈祈谦整个人都如释重负。

他们之前曾经发生过那么多事，说不怨恨那不可能，沈祈谦也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一直到现在他都想不明白，为什么当初盛意不愿意多给他一点信任，为什么不愿意再等他一段时间。

沈祈谦在没有盛意的那段腐朽岁月里痛苦的活着，时间抹消了所有的不满，只剩下刻骨的爱意不甘将他死死缠绕。

他恨盛意，但爱始终占据上风。

下意识的维护，比大脑更快的动作，身体本能甚至比沈祈谦自己更早意识到：

他爱盛意爱到无可救药。

当初他们之间发生的一切，不管谁来了都说不清楚到底谁对谁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