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江辞一路沉默。
“侯爷,您经常来这里吗?”
“我家以前是罪臣,后来靠我母亲的路子想办法把我和我姐姐送到京都来,这样也好逃过流放,流放的路上最容易死的就是小孩子。”
江辞打开了包好的大块酥糖,掰开一小块喂到顾澜之嘴里,自己又吃一块。
“但是举目无亲,我和我姐姐初来此地也过了一段乞讨的日子。然后那个时候这条巷子还很出名,都是好吃的,所以就来王婶家上工,赚点钱过日子,王婶对我们很好,就跟看自己孩子一样。”
“后来侯爷就去参军了?”顾澜之知道后续。
“是啊,”早知道参军会引发后来这么多事情,他也许会安安分分的继续当一个小工吧,至少这样子,他的姐姐还在,说不定成婚生子,他都当舅舅了。
江辞点点头。
“我身上一共多少毒?”江辞第一次问起自己的身体情况。
顾澜之沉默了下,“成瘾的一种,蛰伏的一种,但是我感觉这不像是毒。”
“两种啊。”江辞反而露出了微笑。
也就是说,他只要想办法弄到那个蛊虫的解药就行。
“那个成瘾的可以治吗?”江辞脸色依然没有太大变化,就跟中毒的人不是他一样。
“当然可以,侯爷,你要相信你亲自聘用的大夫。”顾澜之有着绝对的自信,他对人体非常了解,如果他这个有外挂的人都治不好,那还有谁能治得好他?
唇角露出一丝微笑,“那我的大夫什么时候能治好我心里的伤呢?”江辞拉近与顾澜之之间的距离,两个人的气息相互交融。
“侯爷,我只能治人,不能治心,侯爷是太寂寞了,需要有人来为你排解。”
顾澜之一本正经,压根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澜之还真是冷漠呢,”江辞没看出什么破绽,“澜之,你只是没有经历过,经历过的话,你就会喜欢上的。”
“侯爷,你会喜欢我的。”
顾澜之可不会后退。
“澜之,我送你一个礼物如何?喜欢喝酒吗?本侯送你美酒如何?”
顾澜之目光灼灼的看着江辞,摇了摇头。
“不好,侯爷,我这手里还拿着一壶美酒呢,侯爷实在是没诚意。”
这就把江辞给难住了,认真思考了一下,发现想让顾澜之惊喜有点难。
“这样吧,侯爷,你陪我喝酒,如何?”顾澜之期望的看着江辞。
他可是还没见过江辞醉过的样子呢。
他想看看。
江辞看他那狡黠的小模样就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了。
忍不住哈哈大笑。
“澜之,本侯可是千杯不醉的,你要是真的能让本侯醉倒,让你又如何?”
说完江辞还凑近含住顾澜之的耳垂轻轻的勾了一下。
沙哑的声音,温热的吐息都在敏感的耳边,顾澜之的耳根不受控制的逐渐染上绯红。
等顾澜之反应过来江辞又飞快退走。
和顾澜之又保持好朋友间的分寸感,
顾澜之目光微深,突然笑了。
江辞看着他的笑有些愣神。
“侯爷,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其实很欠——?”顾澜之附身到江辞的耳边,缓缓吐出最后一个字。
江辞想抓住他,结果顾澜之也有样学样,就跟说出那样虎狼之词的人不是他一样。
一本正经的说:“侯爷,我们该回去了。”
“怎么?澜之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拿下本侯了吗?”江辞低笑,
“谁让侯爷如此可口呢?”顾澜之也不掩饰自己的野心,笑意却温润动人。
顾澜之按住他的脖颈,深深吻了下去,在这无人经过的街道,他俩在亲密拥吻。
江辞垂下眼睫,这次不是浅淡一触即分,也不像他那样吻得又深又狠,顾澜之的吻就像他的人一样,温润而飘渺,仿佛是吻住了一团云。
良久才分开。
“这是报酬还是安慰我?”江辞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