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光霁道:“我许愿,你我今后如两条平行线一般,再无相交的点。我不愿意看见你,一秒钟都不愿意,你明白么?”
“别这样,哥哥,别……”
说这话时,简云兮已流下了两行泪来。
乔光霁却冷笑一声,继续道:“但你做了什么?你威胁我,甚至威胁到了我的Omega身上。你应该知道,这种事情在任何Alpha眼中都是挑衅!你,简云兮,你在挑衅我!”
简云兮仍旧摇着头,痛哭流涕:“不是,我不想的!可我不这么做,哥哥甚至不愿意接我的电话,也不愿意见我,和我说话!”
乔光霁叹了口气,道:“可我能拿你怎么办呢?我就算换掉号码,你也会很快找到,你告诉我,简云兮,我该拿你怎么办?难道我们非得走到决斗那一步么?”
简云兮双手紧紧握住他的手,乞求一般看着他,双目因流泪而通红,痛苦得说道:“别不理我,哥哥。我们做朋友,只做朋友!我保证,我发誓,我今后再也不会去骚扰你,也不会威胁你,更不会去骚扰你的Omega。我们只做朋友,好吗哥哥?我只求你别不理我,求求你!”
世界顶级男高音的声音就是优雅而好听的。哪怕他是哭着说出这一番话,哪怕他是在乞求,也是优雅而好听的。
乔光霁拼命克制住自己想要蹲下去解开他的腰带,扒掉那件碍事的睡袍然后疯狂的亲吻他,把这好听的声音完全堵在喉间的冲动,叹道:“若你我再次相遇,大抵也只能是敌人了。”
说罢,便转身离开了房间,徒留简云兮一人在房内哭泣。
在回到车上时,乔光霁终于松了一口气。
他做到了。
在理智与欲望疯狂撕扯的时候,他的理智胜利了,他克制住了自己,完好的从简云兮的房中走了出来。从此,算是与简云兮正式决裂了。
他要回家,他的Omega还乖巧的在那张两米多宽的双人床上面等他回家。
他能成功拒绝简云兮一次,就能成功第二次、第三次。他再也不会被简云兮所困扰,再也不会因为他的出现而乱了心神。
可不知为何,他却觉得眼前模糊。抬手一抹却只觉触手一片冰凉。
这又是怎么了?哭了么?哭什么?
他不是该有报复的快感,为此感到高兴么?
为什么要哭?难道不过这么短的时间,他就已经忘记失去那个孩子的痛苦和清洗标记的疼痛了么?
不过是说了几句让简云兮难过的话而已,有什么可哭的?
那么点痛楚与他所经历的相比,不值一提。
所以为什么要哭?神经病。
他一定是疯了吧。
只有疯子,才会这么快就好了伤疤忘了疼,才会在明确知道对方是个疯子的情况下,还飞蛾扑火地与他相爱,恨不能与日日与他相拥,夜夜与他缠绵。
乔光霁抹了一把眼泪,收拾好自己的情绪,踩下油门。
跑车的发动机轰鸣而起,似是要撕毁这个只属于疯子们的,安宁冷漠、却又潜藏极度狂热的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