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吃过饭，林焕带杨过出了古墓来到后山花海附近，那里有两个简易小屋，其中一个是小龙女住的，旁边还有个稍大一些的小屋。

林焕道：“以后你住这。”

杨过进屋一看，陈设简单，仅够遮风挡雨，万一下雪不知道会不会压塌了……他赶紧挥去胡思乱想，破窑洞都住了，他不挑剔。

“你娘为什么给你取这个名字？”林焕坐在屋内仅有的一把椅子上问道。

杨过答道：“不是我娘，我的名字是郭伯伯取的，字：改之。”

“杨过，字改之？呵！”林焕冷笑，他猜测可能是郭靖什么时候见过穆念慈，知她有了杨康的孩子，不想义弟之子如他父亲一样一错再错才取了这么一个名字。

知错能改，这名字包含了郭靖的期许。

林焕思绪飘远，想起林朝英给自己起的名字，是希望他能活下来，重获新生。

王重阳取字昭延，是想他在武学一道走的更远，或许那时这位重阳真人就预感到全真教后继无人。

事实也确实如此，全真二代、三代弟子没一个出彩的，那赵志敬更别提了，身为三代弟子武功最好的，连降龙十八掌都认不出来，非说郭靖是贼人。

丘处机自以为是，把两个平平无奇只会一些拳脚功夫的庄稼汉之子取名靖康，也不想想他们是否负担的起那个责任。

杨过偷偷瞄林焕，不知道这个前辈怎么又开始发呆。

“杨过。”

杨过心里一凛，道：“弟子在。”

“我给你两个选择，我有两门功夫，出自不同的武学大家，你要以师礼待他们。”

杨过道：“啊？他们……”他怕再拜的师父还会对他不好。

“他们已亡故，教你的人是我，我答应过将他们的武学传下去。”

杨过表情犹疑。

林焕注视着少年的脸，想起被命运推着走的杨康，他突然想知道，倘若自己插手进来，会教出一个什么样的人。

十年来，他跟随蒙古大军西征，破城无数，心里有了别样的想法。

“你不用着急，可以慢慢想，无论你选择什么我都不干涉，不会像赵志敬一样，不管你。”

杨过心中一热，从小到大没有人对他说过这样的话，他想起郭伯伯大破全真教道士的武功，还有重阳宫前那位龙姑姑剑不出鞘连败数人的风姿，心里有了决定。

“前辈，两个选择，我全都要，我负担得起！”杨过双膝跪地，认认真真磕了三个头。

林焕微感吃惊，他将手按在杨过肩上，轻松把他拽起来，笑道：“贪心的小子，若我说，只让你二选一呢？”

杨过毫不犹豫道：“全凭前辈做主！”

“我还没说是什么，你不怕选错？”

“是什么我都认了！”

林焕说的两个选择，一是欧阳锋的蛤蟆功，二是独孤求败的独孤九剑。

林焕道：“我喜欢聪明的孩子。你先跟着我读书吧。”

“啊？”杨过满脸惊愕，怎么又开始读书了，他有些抗拒。

“你还在记恨郭伯母？”

杨过默认了，要不是郭伯母不肯教武功，他怎会受大小武的欺辱。

林焕道：“你郭伯母教你读书并不是错，认字读书知礼是人的立身之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