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衿微微点头,心中冷笑,并不作答。
君依依和君知蝶嫉妒得眼睛都红了,但君正明在此,她们到底还不敢放肆。只是把牙咬的咯吱响,死死憋着没说话。
李氏从来都是个不知进退的性子,只有她儿子君知浩的话她能听几句,可此时君知浩不在场,她哪里还记得那些告诫。
李氏轻蔑的“切”了一声,咋咋呼呼的嚷道:
“一个十几岁的乡野长大的孩子,有什么资格拥有这块令牌,自己死了不要紧,可别拉着我们整个君府给你陪葬!”
君正明心中一紧,这李氏还真是不知进退,他暗暗瞪了李氏一眼,却见她毫无察觉,反而更加得意。
君子衿闻言眼微微一眯:
“二婶,皇帝亲赐的令牌,是对君家的荣耀,你是如何敢质疑皇上的!”子衿目光如冰,直视李氏。
李氏见君子衿给她扣了个质疑皇帝的罪名,唬得不由得后退一步,但嘴上仍是不肯示弱:
“哼,我何时质疑皇上了?我不过是担心你担不起这重任,毁了君家罢了。你若是带累了君家,我们可不会坐视不理!”李氏狡辩道。
君子衿冷冷的看着李氏,不紧不慢的道:
“二婶莫要狡辩,方才你的话可是在场所有人都听到了。你既如此担心君家的安危,那不如管好自己二房之事,莫要再生事端,以免给君家招祸。”
“你……你这黄毛丫头,竟敢教训我!”李氏气得脸通红。
君子衿冷笑一声:
“二婶,我并非教训你,只是陈述事实。而你这般胡搅蛮缠,又是为何?”君子衿面沉如水,声音清冷。
君正员听不下去了,他走上前,对君子衿笑道:
“二丫头,你这是何苦。我们都是君家人,何必如此相争?”
君子衿闻言不禁在心里爆了句粗口,靠,二房的人真够不要脸。
君子衿直愣愣的看了君正员好一会,幽幽的道:
“二叔,是我在争吗?”
君正员被看得好不自在,但就此认怂,面子何在?他刚要再说什么。
君正明开口呵斥道:“够了!今日郡主得了圣上恩赐,本是大喜之事,莫要在此争吵。”
君正明有意地强调了君子衿是当今圣上亲自册封的郡主!这一身份蕴含着无尽的尊崇,意味着她已踏入皇室贵胄之列,无论是面对朝堂之上的权贵大臣,还是民间百姓,君子衿都拥有无上的权威与地位,在朝野内外都备受敬重和礼遇。
李氏还欲再说,君正员扯了扯她的衣袖,示意她闭嘴。现在不宜与君子衿正面冲突,毕竟她刚得了圣上看重。
李氏只能愤愤地看着君子衿,心中满是怨气。
君子衿见大家都没说话了,她看了看众人,缓缓说道:
“我知晓大家担忧玄天麒麟令牌带来的风险,但我既已接下,定会谨慎行事。但若是有人使坏,休怪我不讲情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