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夫人心里清楚,苟家的那点儿破事,迟早是要传出来的。她心里着急,恨不得现在就替自己女儿定下亲事!以免夜长梦多,徒生变故。
“夫人,苟家来人,唤您和老爷速速去一趟!”
赵夫人越担心什么就越来什么,这边,她刚送走了王媒婆,那边,苟家就派了人来了!
“有说是什么事吗?”
赵夫人着实是不想沾上苟家,可他们派人来请,她又实在抹不开面子拒绝。只得先打听清楚了再动身去。
“那人没说,只说让您和老爷务必尽快去一趟。奴婢瞧着,像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苟家派人来传话,是沉香亲自去见的。她当时瞧着,那人神色仓促,满头大汗,说话时,也是又急又喘的。待沉香想多细问几句,那人又目露惊慌、欲言又止,看起来似乎是有什么不便直言的难处。
如此行径,不得不让人多想!
“老爷今日出去了,还未曾回来过,这可如何是好?”
赵夫人也意识到了事情不简单。只是,赵老爷今儿出门办事,还没有回来,眼下,她也不知道去哪里寻他。
“娘,我或许能找到爹在哪里,您带着沉香先行一步。等我找到爹,再跟你汇合。”
赵予安快步上前,安抚赵夫人道。
“也只能如此了。”
赵夫人分身乏术,为今之计,也只有听自己女儿的了。
彼时的赵夫人,似乎已经忘了,她昨日曾亲口下令,要禁赵予安的足的。而一旁的几个婢女,也佯装不知,没有刻意提醒她。
随后,赵夫人带着沉香,急匆匆地出了门。赵予安也带着玉竹和半夏,火急火燎地出去寻她爹了!
“小姐,您当真能找到老爷吗?”
玉竹有些忧心忡忡地问道。
“能!”
赵予安信心十足地回道。
她未及笄前,时常会跟着她爹四处商谈生意,只是及笄后,不大好到处走动了,故而这一、两年,她才没怎么跟着她爹出门了!
即便如此,赵父常去的几个地方,还是没怎么变过的,所以要想找到他,也不是多难的事情。
赵予安带着玉竹和半夏,将赵父经常会去的几个地方,都找了一遍,然而,并未看到他的身影!
赵予安开始有些着急了起来,算算时间,她娘已经快要到苟家了!
“老爷平日与人谈生意时,可会去什么茶肆、酒楼之类的地方?”
玉竹略一思索,便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对,茶楼!
赵予安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猛地一拍脑袋。不等玉竹和半夏反应过来,她便拉着她们,十万火急似的,冲去了赵父曾经最爱去的一间茶楼!
当赵予安带着两个婢女,匆匆忙忙地跑到茶楼时,果然在熟悉的位置上,看到了正在与人议事的赵父。
“爹!”
赵予安跑到赵父跟前儿,喘着气儿唤了一声。
赵父抬头,见到自己的女儿来了,赶忙让出座位,又给她倒了一杯茶水润喉。
“怎么了这是?慌慌张张的,没个姑娘样儿!”
赵父睨了赵予安一眼,嘴里虽然说着责备的话,但眼神里却满是宠溺。
“爹,苟家遣人来,说请您和娘,现在就去一趟苟家。”
赵予安喝了一口茶润了润嗓子,待喘匀了气后,赶忙迫不及待地开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