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赵予安和半夏两人都有伤在身,一时不方便远行,所以就索性厚着脸皮,在老道的茅草屋直接住了下来。
原本破败不堪、死气沉沉的小院子,因着她俩的到来,竟添了几分鲜活的人气。
老道看着脾气不大好,但却是个热心肠的。他不仅每日出去采药,替赵予安主仆俩人疗伤,甚至还时不时的出去钓几条鱼回来,给她们加餐。
每次赵予安将熬好的鱼汤端给老道喝时,他万年不变的脸色,总会惊恐万分。
修道之人不食荤腥,这鱼汤,他是万万喝不得的。
赵予安她们在老道这里过得惬意,那些寻她们的人,却个个急的恨不得上吊!
“你说你好好儿的,干嘛非要让小满回湖州,现在好了吧?女儿都没了!”
收到玉竹的消息之后,赵家夫妻连夜带人往湖州赶。
一路上,赵父还是没忍住抱怨了几句。他知道丢了女儿,自己的夫人也很着急上火,可一想到,女儿的失踪是因为回湖州,他就急的不管不顾了。
“我哪里知道会发生这种意外?我若能预知这些,我哪里还舍得让她离开京城回湖州?”
赵夫人攥着帕子,哭了一路。女儿丢了,她比任何人都着急,那可是她十月怀胎生下的女儿,她又如何不焦急?
她素来是最要强的一个人,可在听到自己女儿失踪的消息之后,已经哭晕了好多次了。
赵父心疼赵母是不假,可他也忧心下落不明的赵予安。
那个他捧在手心里十几年的宝贝女儿,一朝之间不知所踪,这等同于剜他的心头肉!
赵母低声抽泣,赵父唉声叹气……二人成亲数十载,第一次相顾无言……
柴瑾煊本来是准备直奔湖州府的,谁知在半路上,他就收到了暗卫的消息,说是赵予安为了救婢女,主仆二人双双坠崖,生死不明。
“你们就是这么办事的?”
柴瑾煊冰冷的眼神,直直地盯着眼前的暗卫。
暗卫吓得一哆嗦,战战兢兢地开口回道:“回世子,是您说……让我们先不要管她的……”
“我是让你们先不管,但我让你们见死不救了吗?”
柴瑾煊只觉得自己的太阳穴在突突突直跳,他极力忍耐着,生怕自己一动怒,眼前的暗卫便只能葬在此地。
暗卫不敢吱声,心里也是慌得不行。
“自己回去领罚。”
柴瑾煊不想与他们多废话,当即一甩马鞭,带着自己的人,马不停蹄地赶去湖州边界处的那座山岭。
“世子,咱们现在过去,还来得及救人吗?”
柴瑾煊身后,一个同样骑着快马的人,跟了上来。
“我们不是去救人,我们是去剿匪。”
柴瑾煊咬牙说道。
事情的来龙去脉,柴瑾煊已经知道了。那群山匪实在可恶,居然敢逼得赵予安主仆跳崖!
既如此,那他们也该尝尝苦头了!
“可是……我们带的人不够吧?”
柴瑾煊身后的少年,挠了挠头,望着自己身后空无一人,顿时陷入了沉思。
“不对……属下记得……世子您离京时,好像没有带护卫吧……所以,就我们两个人?去剿匪?确定吗?”
少年满眼不可置信,就他们两个人,如何能打得过那满山的歹人?
“子樾,你是看不起本世子,还是看不起你自己?区区几个山匪,用得着带护卫?说出去不怕被人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