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者是客,既然来了,那就坐下,一起吃个便饭吧!”
精明如赵父,又怎会看不出赵芳蕊的那些小动作?
“这位小姐是……”
赵父佯装不知,眯眼打量着眼前的姬海燕。
“小女姬海燕,是……芳蕊的闺中好友,听她说今日是赵姑娘的生辰,我便厚颜跟了过来,讨杯酒喝。”
姬海燕并未急着撂出自己父亲的身份,反而是谦虚的以赵芳蕊的好友自称。
这倒是让赵予安有些吃惊!她明明记得,之前在街上遇到姬海燕时,她那副盛气凌人、不可一世的蠢样子……莫非,她转性了不成?
赵父笑了笑,安排家中下人又摆了一桌菜,现下人多,一桌肯定是坐不下了。
原本是男女同席的,眼下来了外女,只得分席而坐了。
趁着重新摆饭菜的功夫,赵芳蕊又自来熟的同赵予安母女攀谈了起来。她先是询问了几句,赵予安他们这些年在京城的情况,而后又打听着京城的风土人情,看着像是在关心赵予安一家。
问得多了,赵予安便有些不耐烦了。
“芳蕊姐姐既然对京中生活如此好奇,为何不举家搬去京城住住?是不喜欢吗?”
赵予安这话说的不太客气,但凡是个识趣儿的,都该知道适可而止。可偏偏,那赵芳蕊,却是个例外。
“妹妹说笑了,我们家又没什么需要藏着掖着的秘密,举家躲去京城作甚?”
赵芳蕊这话,就差直接说,赵予安一家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所以才举家躲避搬去京城的了!
赵予安算是听出来了,眼前这位,不是诚心来贺什么生辰的,而是存心来找茬儿的了!
“怎么?你知道我家有什么秘密吗?说来听听!我倒不知道,我家有什么秘密,是我不知道,但你这个外人知道的。”
赵予安懒得再同赵芳蕊虚与委蛇,索性直接将话挑明了说。
“小满,不得无礼。”
赵夫人自然是察觉出了赵芳蕊的来者不善,只是她顾着自己女儿的脸面,不想叫自己女儿在外人面前失了礼数。毕竟,隔着一道屏风的那头,坐着的可是当朝太子和定国公府的世子。
“娘,这位芳蕊姑娘,自打进了咱家的门,说的话便不阴不阳的,咱们虽是主人家,不能怠慢客人,可……客人知礼识趣,方才招主家待见!若客人上门来寻晦气,那便不是客人,是仇人了。既然是仇人,又何必以礼相待?”
赵予安的话掷地有声,两边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男桌那边,没人发出动静,女桌这边……赵芳蕊落了个没脸,正要开口反击,却被一旁的姬海燕扯了扯衣袖。
“是我们失礼了,还望赵夫人和赵姑娘莫要介怀!芳蕊性子急,说话素来直来直去……”
姬海燕试图打圆场,岂料赵予安并不吃她这一套。
“姬姑娘,你也莫要替她辩解,她想说什么,就让她一次性说完就是。省的三天两头的到我家来寻晦气,我们可没那么多功夫招待她!”
赵予安是真的生了气了,这个叫赵芳蕊的,真是让她怎么看怎么厌恶。
“怎么不说了?哑巴了?你倒是说啊,我们家有什么秘密?你赶紧说完赶紧走人,省的浪费我家的饭菜!”
赵予安咄咄逼人的架势,让一旁的玉竹和半夏都暗暗替她捏了一把汗。她们很少见到自己家小姐这般生气失控的模样!
“你……你以为我想来你家吃这劳什子饭?就这些不入流的饭菜,我稀罕?”
赵芳蕊不甘示弱地回击。